石萬山很快就明白了寧文風的意思,也將怒火強壓在了心底。隻剩下古河一人,眼見光是自己站著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索性也一屁股座了下來,自顧的大碗喝酒,以緩解心中的鬱悶。
石萬山與寧文風還是很有風度的舉起了酒杯向鄧強敬酒,明知道他們其意的鄧強公公一臉的苦笑,“兩位將軍也不要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但想來你們也應該可以猜到的,那你們猜到的是什麼,就是什麼吧。本公公隻知道,皇上派上的援軍,大都督石亨現正帶兵在居庸關一帶舉步不前。”
鄧強如此一說,反倒讓石萬山和寧文風無話可說了。雖然隻是一個信息而已,但已經告訴了他們太多的內容。
援兵不急著趕來,反而停止不前,這便是朝廷的態度。換一句話說,他們現在並沒有與瓦剌和亦力把裏開戰的意思,反倒是想要座山觀虎鬥。
瓦剌聯軍這才剛走多長時間,朝廷就來了消息,如此可見這並非是什麼突發事情,而是早就準備好了。換一句話說,瓦剌聯軍繞過他們直接聯係上了上麵,甚至是聯係了皇上,並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不然的話,他們不會如此放心的置後路於不顧,直向始城撲去。
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的時候,四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這一頓酒喝的也十分的不痛快,沒一會的工夫鄧強就先行離開了。他離去時還扔下了一句話,“請三位總兵好生的在這府衙中呆著,如果需要什麼東西,哪怕就是女人,也可以告訴錦衣衛兄弟,他們會滿足一切願望的。”
這就等於是軟禁了。
鄧強離開了,一眾錦衣衛們也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可能夠想到的是,一旦他們若有異動的話,怕是馬上就會由黑暗之處出現。堂堂的三位手握重兵的三位總兵,竟然就在大戰要開啟的時候被軟禁了起來,這種不痛快讓古河第一個發了火,將酒壇子扔到了地上,睜大著眼,張大著嘴吼道:“這是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恩將仇報嗎?”
“古兄慎言。”石萬山聽後即是臉色一變。一旁的寧文風更是直接,一記手掌切來,正中了古河的後頸,直接就將其給打暈了過去。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周邊都是錦衣衛,如果一些話被傳了出去,不光是古河,他們也有罪過。
古河被打暈了,仿佛天地間重新的恢複了平靜。剩下的隻是石萬山與寧文風兩人間的竊竊私語。
“總兵,我們就這樣看著大戰開啟,什麼也不做嗎?之前的時候人家可是剛剛幫助過我們的呀。”
“那又如何?我們還能違抗上麵的命令嗎?你我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朝廷給的,皇命不可違呀。”
“可這是為什麼?難道又是上麵的自作聰明嗎?他們難道不知道,一旦瓦剌聯軍勝了,他們就會馬上將矛頭對準我們,那個時候我們連一個盟友都沒有,在遇到什麼困難的話,誰還會幫我們?反之,如果忠膽公勝了的話,他也不會輕饒我們的,甚至與我們北明開戰也非是不可能的事情,以我們雙方的戰力對比,又有幾分勝算?”
“嗬嗬。”石萬山的冷笑之聲傳出,“上麵的人?上麵的人何時做過幾件對事,明明說的是給我們十萬兩銀子做獎勵,可到手的竟然隻有一萬兩,為了這件事情差一點造成了軍中嘩變,他們若是聰明又豈會做這種自挖根基之事呢?指望他們...嗬嗬。”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一位總兵一位副總兵都住了口。他們突然生出了一種很無力的感覺來。要說不作死就不會死,原本的大明那是何等的昌盛,但就是因為黨·爭、內鬥、宦官專權,最終生生的毀了一個王朝。㊣ωWW.メ伍2⓪メS.С○м҈
隻是這一刻,不管兩位總兵心中有多麼的無奈,甚至是憤恨,但能做的隻是在這裏發發牢騷而已。除非想要造反,不然就隻能聽命於上,呆在這個府衙中連出去的權力都沒有。
瓦剌與亦力把裏聯軍先鋒,經過了幾天的趕路,已經來到了賽罕山腳下。當斥候上山一探才得知這裏早就空空如也,且按著斥候的說法,山上的人不是撤走一天兩天了,應該有幾天的工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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