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對方哪裏來的這麼大膽子,竟然敢棄自己而過,攻擊身後的始城,但即然有這樣的機會,他當然會迅速的出手,以爭取更多的勝利和更大的勝利。
被點到名字的古河與寧文風副總兵皆是抱拳應聲,爾後就準備拿著軍令去調兵攻城。隻是人還沒有走出府衙大門,便看到一隊上百人的錦衣衛將這裏團團包圍,接著監軍太監鄧強就出現了。
“這是做什麼?”眼看府衙被圍,錦衣衛出現,總兵石萬山麵色微變,看向著走來的鄧強,厲聲問著。
正得了軍令想要出府的古河與寧文風也是紛紛不解的看向著太監鄧強,同時他們的右手也緩緩的向腰上摸去,看得出來,他們都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不要誤會。”鄧強是麵不變色心不跳,就像是沒有看到兩位副總兵的反應一般,麵對石萬山說道:“石總兵,本公公剛剛接到金總管的密令,著宣府兵不得出三不剌城,還請莫要為難於人。”
說完這麼一句話,鄧強便向著左右的錦衣衛招手說道:“來人呀,把守府衙向外的每一條通道,沒有命令,三位總兵不得出府,不然格殺勿論。”
身著飛魚服的錦衣們紛紛答應了一聲之後,便迅速占據著各個要道,將石萬山三人徹底的控製在這小院之中。待一切做好之後,鄧強又揮了揮手,當下有幾名太監公公將早就準備好的好酒好菜一一端上,送到了桌前,鄧強第一個尋著位置座了下去。“哎,說起來還很少有機會和三位將軍好好喝一次酒呢,來吧,都座下吧。”
一臉的疑惑,古河幾次眼神示意石萬山要怎麼辦?雖然這附近都是錦衣衛不假,可這畢竟不是皇城,就在這城中,有著近二十萬的北明軍,他們隨時可供調遣,僅僅靠著這些錦衣衛還真嚇不倒他們。甚至古河隻需要大喊一所,附近的一些親兵、府兵還有附近的巡邏兵就會紛紛趕到,幫助他控製大局。
古河的意思石萬山自然看了一個清楚,但他並沒有同意這樣去做。顯然今天的這些舉動非是鄧強自己的意思,而是太監總管金英的意思,那很可能就是皇上的意思,倘若是他現在衝殺出去的話,那便等於和造反沒有什麼區別了。
在古代,造反可是大罪,那是要被諸九族的。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更沒有這樣的準備,石萬山怎麼可能冒如此之風險。他向一旁的寧文風示意了一個眼神,讓他看好古河副總兵,隨後他自己來到桌前座下,就座在鄧強的對麵,沉聲而問,“鄧公公,這是何意?現在瓦剌和亦力把裏的大軍正向始城開去,一場大戰難以避免,正是我們趁勢而擊之時,很快沙井和淨州城都會歸北明所有呀。”
“哎。”鄧強一聲歎息,一直呆在城中,他如何不懂這個道理呢。在一個時辰之前,他也是這般想的,畢竟宣府兵立下了大功,他這位監軍太監也是有著不少的好處。可誰又想到,就是剛才,突然有由京師皇宮趕來的太監麵見了自己,還拿出了一封金英所寫的親筆信,裏麵詳細的說明宣府兵不可趁勢給瓦剌和亦力把裏找麻煩,不然就是在破壞著朝廷的大計。還命令,如果石萬山三人不聽勸的話,可就地拿下,押送京師。
明令之下,不管鄧強是不是接受,也必須要執行的。如此就有了現在這麼一出,也有了他現在的一聲歎息。
“石總兵,我們就是當差吃皇糧而已,這即然是上麵的命令,我們要做的隻有服從,你說是嗎?”鄧強沒有去解釋什麼,他也不知道要解釋什麼,隻能以命令壓人。
“是什麼?明明放著大好的出擊機會而什麼也不做嗎?”性格耿直而火爆的副總兵古河也走了過來,人還未至,質問之聲就先一步的傳了過來。
鄧強聽了這些也不生氣,隻是搖頭而言,“是不是出擊機會,本公公不清楚,但即然上麵有令,我們就要遵守,古副總兵,莫非你想違令不成?”
“我...”古河還想辯解一些什麼。一旁的石萬山已然出聲道:“好了,古河將軍,收斂一下你的脾性,稍安勿躁。”
“嗬嗬,對,對,就算是出兵也不在這一時之急嘛。即然好酒好菜都拿了下來,豈有浪費不吃的道理。”另一副總兵寧文風嗬嗬的笑著,隨合便也在桌旁座了下來,還拿起筷子,一幅要大塊朵頤之勢。
聰明的寧文風已經看了出來,上麵的命令是不允許他們出兵了。與其一定硬扛,惹來震怒,還不如座下來好好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問出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