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淚水再度盈滿眼眶,“那一年,他被人追殺,父親救了他,導致父親自己也受了傷,甚至比他傷得更重,養傷期間,他傷勢好得比父親快,你們就搞上了,我親爹是被你們氣死的!”
原本還氣焰囂張的溫淑寧,突然一下子就蔫了,心虛說:“都陳年往事了,你提這茬幹嘛?”
“我提這茬是想告訴你,我雖然跟你嫁進國公府,你現在的男人雖然養了我九年,但我不欠他的!如果不是他,我有父親,我不用寄人籬下!”薑心棠說。
溫淑寧又氣了,“你跟你親爹,能有在國公府的生活好嗎?”
“是沒有,但我親生父親疼我,愛我,斷不會把我送到老男人床上!”薑心棠抹了把淚,目光如刀刮著溫淑寧。
“至於母親你…”她心像被挖了一個大洞,狠狠漏風,既疼,又冷,“因為你嫁給他了,我為了你,心中有恨,卻從未忤逆過他,但連母親你也不愛我……”
她又笑了一下,眼淚再次滾落,視線再次模糊,“沒關係了……”
以後她就不用為了母親忍讓任何人了,其實這樣很好!
她又笑又哭的,看得溫淑寧發怵。
以為她瘋了,自己也心虛,起身就走了,讓薑心棠好好反思。
薑心棠罰跪了一天一夜。
蕭廷文不想她死,隻想讓她長點教訓,便放過了她。
看她病了,還給她請大夫,治療她手上的傷。
但薑心棠知道,他是怕她手上留疤,再把她送給老男人,會被嫌棄。
她如數接受了蕭廷文的好意,給藥就抹,給飯就吃,有時還趁機要點好吃的,讓自己的病和傷好得更快一點。
她斷斷續續發了三天高燒。
高燒退了之後,又在床上躺了兩天,才勉強能下床。
因為得罪了戶部尚書,蕭廷文遷怒了溫淑寧,溫淑寧一心撲在討好丈夫上,期間隻偶爾來看過薑心棠幾次,全程薑心棠自己熬過來的。
病徹底好了之後,溫淑寧以為女兒肯定記恨上自己了。
薑心棠卻若無其事,仿佛那天所有事情並未發生過一樣,照樣喊她母親,照樣定時去給她請安。
溫淑寧起初還有些不敢相信。
後來覺得薑心棠那晚是受了刺激,發瘋了。
現在冷靜過來,知道還得靠她,還得靠國公府,靠她繼父,便又乖回來了。
也是,一個孤女,失去國公府和他們的庇護,她能去哪?
離開國公府,她隻有死路一條!
春晴死了,蕭廷文在府裏又沒話語權,一時找不到新的婢女來監視薑心棠。
薑心棠得了自由,翻出蕭遲給的玉佩,尋了個機會上街。
她把玉佩給當了之後,又去了藥鋪。
隻是她才走出當鋪大門,當掉的玉佩就被呈到了當鋪二樓蕭遲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