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黃軒就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一夜過去,丹田靈氣滿滿,霧化顏色更深,在丹田下部產生了液化氣,以至於像一個池,隻是要丹田形成液化還要不知多久,液化一半為中期,丹田內天地整個液化然後就可以築基,而築基由液向固態轉換則為金丹,當然築基不隻這表現,築基丹田會發生變化,暫且不提。
黃軒收功站起來,穿好衣服背上行囊大刀,腰纏三個葫蘆。收拾好後,又向著西北方向走去。
走過百裏烏蒙山。
烏蒙山脈南北走向,而昆侖往東西走,這次是橫穿山脈。走過拱王山、三台、玉龍山、芒康山,進入藏南區域。
這一日,前麵有個人往山上這邊艱難行走,待到黃軒行近,不由感到驚訝。
就打起了招呼,這僧人不著衣,隻有一條布袋帶遮擋住隱私部位,大概四十多歲左右,顎骨高,臉黃肌瘦,膚色比黃種人膚色更深。經過一番交流才知道他是屬於苦行僧類修行者。
苦行僧中多數是窮人,但也有中產階級、百萬富翁甚至達官顯貴。他們在進入苦行期後,一朝頓悟,便散盡家財,遠離父母妻兒,背著簡單的行囊向深山進發,找到自己心儀的精神領袖,拜在他的門下,從此過著居無定所、漂泊流浪的生活。一些苦行僧一般居住在遠離塵囂的喜馬拉雅山上,或寄居在某個廟裏苦行修煉。
這個在雪山修行的僧人,也挺了不起的,憑借信念之力,身體要抵抗這嚴寒,有時候還要忍受饑餓。正好,包袱裏有昨天剩下的鹿肉,就割了幾斤左右的給這個僧人就起身告辭了。
再行五百裏又見到有喇嘛。
通過交流,這個是黃衣苦行僧,“執我”是這苦行僧的追求。又切了幾斤梅花肉給他就告辭了。
前行基本每幾十或百裏都有見到這些喇嘛,各種各樣的衣著服飾,最離譜的一幫,是在過一條峽穀處見到的,這群喇嘛有男有女,油光滿麵,肥頭大耳,不禁酒肉,不禁肉欲,男的稱為聖僧,女的為聖女。聖女在練習瑜伽時,有聖僧忍不住,就直接提刀直刺,各種高難度動作,簡直歎為觀止,更是發展輪流交配,到群交,也不禁這白天黑夜,對欲的表現淋漓盡致。
黃軒一個雛鳥,開始初見還感到興奮,看著看著,就變成惡心之極了。當然不能提刀上去幹啊。別人你情我願的,不能因汙眼鏡全部砍了吧!
不由感慨這修行形式的多樣化發展。
再往前行,看到印傳佛教,僧人吃齋念佛,門前車水馬龍,香火鼎盛,看來這個佛教深受民眾愛戴啊。
前方也不繞路了,直接跳進後院行去,又聽見靡靡之音。哎!果然不能流於表麵。不用看,也知這是一個藏汙納垢之所在了。
一路上就猶如一個看客,隻看就行了。當然也有真修行寺廟。隻是求道方式不同。
他們追求的往生極樂,而道家向來內求,煉自身之天地。
道家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到了和尚,一個人挑水吃,兩個人抬水吃,三個人無水吃。
當然沒有真正去接觸,也不能否定什麼,人生軌跡不盡同,所信仰不同。
再一天,到達藏南與巴渝交界處。
貢覺三岩一帶在舊時是全藏最偏僻的地方,非強悍者不能存活,生為男人不會打家劫舍會被視為無能,人們崇尚“病死為辱,刀死為榮”的民風。這一點可以從三岩人的《強盜歌》中略窺一二:
我騎在馬上無憂無愁,寶座上的頭人可曾享受?
我漂泊無定浪跡天涯,藍天下大地便是我家。
我兩袖清風從不痛苦,早跟財神爺交上朋友;
從不計較命長命短,世上沒有什麼可以留戀。
岩石山洞是我的帳篷,從來不用學拉扯帳篷。
凶猛野牛是我的家畜,也不必拴牛羊在家門口。
因獨自喝慣了大碗酒,對頭人從不會用敬語。
因獨自吃慣了大塊肉,從不會用指甲扯肉絲。
我雖不是喇嘛和頭人,誰的寶座都想去坐坐。
我雖不是高飛的大鵬鳥,哪有高山就想歇歇腳。
我俠義從不想找靠山,雙杈長槍為我壯了膽,
我俠義是沒有幫手的,快馬快刀是我的夥伴。
我俠客從不願拜頭人,高高藍天才是我的主宰。
我俠客從不去點香火,太陽月亮是我的保護神。
這就是一個強盜橫流的交界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