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命好,以前從來沒在嘴巴上吃過虧,也正是這樣,才養得他肆無忌憚,到底是栽了個大跟頭。
沉默半晌,向徑說:“人這輩子總體上就是公平的,給了你與生俱來的財富,就要剝奪你當個普通人的自由;給了你一手遮天的權勢,就要承受成王敗寇的風險;以前你騙她,現在她虐你……哎,人活著太難了。”
原本特別煽情的一段話,向徑自己都感慨了,結果江東緩緩側頭,麵無表情的道:“別跟我這拽哲學,我最煩不說人話。”
秦佔就是學哲學的,所以江東也討厭秦佔,討厭秦佔這種人都有人喜歡,還結婚生了個兒子,上哪說理去。
……
自打沈姣明示江東,她會跟林敬結婚,一連數日,無論江東還是趙馳,都沒有出現在鄺家,沈姣覺得不大對勁兒,無端心慌,周童看出來,某天對她說:“江東好像在協和住院。”
沈姣當即看向周童,周童道:“我跟安叔問的,沒問江東,隻提了趙馳,安叔說江東跟趙馳在錦城飯店裏打了一架,之後江東就進了協和。”㊣ωWW.メ伍2⓪メS.С○м҈
隻有兩個人在,沈姣沒有遮掩,出聲問:“他怎麼了?”
周童:“不知道,聽說當時趙馳比他傷得重,臉上掛彩了。”
沈姣完全不在意趙馳,滿腦子想的都是江東,他怎麼了?傷哪兒了?是不是趙馳下了黑手?傷得嚴不嚴重?她幾乎慌了,卻在某一瞬間,腦中靈光乍現,他會不會又在騙她?
周童看到沈姣眼底的神情,從緊張到茫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無助,猜到她心裏想什麼,周童道:“你要想知道,就讓安叔派人悄悄去看看,安叔在夜城還是有些人脈。”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宰相門衛三品官,鄺家現在是慘,但還沒慘到‘眼瞎耳聾’,完全不知世事的地步,陸正安在夜城三十幾年,鄺家倒台都沒連累到他身上,不是他有多大的本事,而是鄺振舟有意不讓他牽連其中,這是他留給沈姣的保命符之一。
沈姣沉默良久,低聲說:“不用了。”
周童道:“你連安叔都信不過?”
沈姣說:“現在外麵不知道多少人在盯著我們,無論多小心,還是會被人發現,沒必要再把他牽扯進來。”
周童沉默片刻,看著沈姣道:“如果確定江東在深城的時候沒有騙你,你現在會跟他走嗎?”
沈姣愣愣出神,始終沉默,她早就想走,與其說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家,不如說是拉她出命運的沼澤,她連做夢都在想,如果她跟鄺家沒有血緣,是不是就不會活得這麼擰巴這麼累?
她曾把希望寄托在江東身上,不計較他的來意,不計較他的蓄意,他說喜歡她,再也不會騙她,她信了,但事實證明,她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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