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秦佔有生理反應,江東跟趙馳打了一架住進醫院後,也開始出現了比之前更嚴重的生理反應,他會無端的嗓子眼發癢,然後一咳嗽就停不下來,咳嗽的時候,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肺上有個洞。
主治醫生站在他麵前叨叨叨,無外乎是那些危言聳聽的話,江東就問一句:“會不會死?”
醫生見慣了很橫的富家子弟,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都這樣還橫的富家子弟,努力維持著禮貌,出聲道:“你已經留下明顯的後遺症,如果從現在開始能好好保養的話,不會危及生命,但肺是很脆弱的器|官,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沒好好休息,要是再引發其他並發症,很難說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江東聞言,第一反應竟是想到沈姣,如果他因為這個破傷死了,沈姣會不會因此感到絲毫不安?她現在已經過的很難了,何必再讓她平添負擔。
所有人都以為江東想開了,因為他突然轉性,開始好好配合,在醫院裏麵療養,向徑來看他都忍不住想給他鼓掌,“你這麼想就對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身體都僂了還追什麼女孩子,我要是女孩子,看到你這身板兒,你臉長得再好我也不敢上,別回頭處兩天再被人扣上克夫的帽子。”
江東神色如常,安靜的看著某處發呆,向徑狐疑道:“想什麼呢,你不會想的太開,想遁入空門吧?”
江東道:“你說得對。”
向徑挑起半邊眉毛,不確定江東肯定的是哪一句。
江東自顧說:“我要是死了,還有誰能護著她。”
向徑聞言,趕緊順毛捋:“說的不就是,你要有個三長兩短,那才真是親者痛仇者快。”
江東問:“姓趙的這兩天有動靜嗎?”
向徑回:“反正沒去鄺家,你那天下手那麼狠,他沒一禮拜別想出門見人,私下裏給沒給沈姣打電話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向徑就有點兒後悔,江東現在正處於敏感期,他欠這麼一句幹嘛,本以為江東肯定躺不住,結果意外的,江東沒有絲毫反應,很是平靜。
向徑打量江東的臉色,輕聲詢問:“要不要|我叫人把你住院的消息傳到鄺家?”
江東說:“不用。”
向徑:“你這現成的苦都不嚷一嚷?就說趙馳故意戳你舊傷,沈姣生你氣,一是因為誤會你參與上麵的黨派之爭,二是你明明受了挺重的傷,非要脫|褲子放屁騙人一遭,搞得她根本不知道你到底傷多重,還以為你苦肉計,你就讓她過來親眼看看,是不是非得等到你死了,她才能原諒你。”
江東平靜的說:“沒必要,我先動的手,姓趙的也沒下黑手。”
向徑當即挑眉:“嘿,你還當個人了。”
江東:“我再也不會騙她了。”
他明明聲音如常,神色如常,可向徑卻突然心口一窩,他還算是了解江東,江東這人吧,好的時候是真好,壞的時候也是真壞,尤其是一張嘴,真裏藏著假,假裏混著真,甭管關係好壞,說騙就騙,短跑運動員都能叫他給忽悠瘸了,向徑都不知被他算計過多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