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高府之中,太尉高俅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麵前擺放著的禮單,臉上露出欣喜之色。這份禮單中的禮物雖然看似普通,但其中卻藏著那小子的心思。
“這個小子果然善於鑽營啊!”高俅自言自語道。他深知這些尋常的金銀珠寶對於自己來說,隻是錦上添花罷了。而真正能打動他的,卻是那些文人雅士的物件。田黃印章、紫翠石印章,玉石鎮紙,它們不僅雕刻精美,更是難得一見的珍品,絕對是送禮的佳品。
盡管禮單的總價值並不算太高,但每一件物品都是稀罕之物,正合京都諸多文人雅士的口味。尤其是那方硯台,質地細膩,墨香四溢,讓人愛不釋手。
“不錯,替我謝謝你們家知軍,有心了。”高俅放下手中的硯台,麵帶微笑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薛永趕忙躬身行禮,恭敬地回答道:“太尉,我家大人還有一封信要我轉交給您,請太尉過目。”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雙手遞給高俅。
高俅接過信封,打開一看,上麵的字跡清秀工整,顯然是經過精心書寫的。信中詳細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表達了對高俅的感激之情。看完信後,高俅將信紙合上,心中暗自思量。
“丟失花石綱本是死罪,不過不日官家大赦天下。既然善才想做人情,就做個順水人情吧。招募這個楊誌做個都頭之類的差事,也算是給他一個機會。”高俅思考片刻後,對薛永說道。
薛永連忙點頭應道:“太尉所言極是,小人一定轉達給我家大人。”
接著,高俅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讓他小心一些,沒甚功勞也是好事,不必急於求成。下去吧。”
高俅知道小人物初涉官場,過於急功近利,生怕沒有功績。隻有穩紮穩打,才能抓住機會。他說幾句提醒已經是給他莫大的麵子了。
薛永退下後,麾下幾名民兵來報,張教頭和林娘子已經上了馬車去淩州了。他就回到客棧等史進的消息。
史進此時正目瞪口呆的看著院內一棵倒地的楊柳。哥哥告訴他魯智深乃是一員虎將。可他親眼所見卻震碎了他的認知。此人居然徒手拔起一棵楊柳樹。一套杖法更是讓他歎為觀止。
“好,這位師傅功夫了得,使得一手好器械。”突然院外傳來一聲叫好聲。史進聞言轉過頭去,果然是林教頭。還是如此挺拔魁梧,隻是手銬腳鐐顯示他已是階下囚。
“何人叫好?”魯智深收了禪杖問道。一旁一眾潑皮告訴他:“師傅,我們叫好不算什麼,這位是八十萬禁軍教頭豹子頭林衝。他叫好才是真的好。”
“哦,好漢既然欣賞我的杖法,不如進來和灑家切磋切磋。”魯智深聽是長老所說的師兄,動了比試的念頭。
林衝一躍而起,翻進菜園,和魯智深比試起來。鬥了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魯智深急忙罷手:“手無寸鐵,還帶著枷鎖,如此功夫實屬厲害。來把酒滿上,我與教頭不醉不歸。”
“好漢,飲了這杯水酒,我就要上路了,多謝師傅。”林衝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心中滿是惆悵。
“哼,天道不公,如此真英雄卻被奸臣所害。依我看不如卸了枷鎖,天高海闊那裏不能去的。”魯智深聽了他的話,一肚子火,忍不住吼道。
“殺了他們確實出了一口惡氣,可是這樣一來,我就再也回不得京都,見不著家小,永無出頭之日。”林衝歎了一口氣說道。
“哼,想我魯智深從未想過出人頭地,也絕不會束手就擒。一身功夫卻身陷囹圄,真叫人心裏不爽。”魯智深說的直白,卻讓場麵有些尷尬。
“林教頭,可還認得我?”史進這時上前幾步詢問。
“史進,你怎麼”林衝一看來人激動不已。史進連忙讓他不要聲張:“林教頭,你的嶽丈,妻兒我都已差人接走。包你萬無一失,跟我走吧。這次去杜萬那裏我才知道什麼是快活,去什麼鳥滄州,跟我走和嫂嫂團聚去。”
“不行,我若是逃了,娘子必受牽連,你也斷了仕途。”林衝還在想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