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他在庭院中練習刀法後,感到筋疲力盡,但心情卻格外舒暢。他回到房間,好好休息了一晚。
次日清晨,他醒來時感覺身體異常油膩,肚子也咕嚕嚕地叫個不停。他忍不住衝進茅房,卻被裏麵難聞的氣味熏得捏住鼻子趕緊跑了出來。隨後,他直奔浴室,拿起水桶衝洗了好幾次,才終於將自己清洗幹淨。
換上了一身新衣,匆忙趕到縣衙上班。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對政務不聞不問的縣令居然親自找上門來,並表情嚴肅地遞給他一封密封的信件。
\"劉押司,關於你上報的那份文書,我並未做任何改動便上交了上去。你猜猜最終核查的結果是什麼?\"縣令問道。
劉善才恭敬地回答道:\"大人,小人怎敢妄自猜測上頭的意思。況且,哪些事情該讓我知曉,還需大人您來告知。\"
“這個縣從未上交過鐵砂!而且沒有人知道這裏有鐵礦。這裏的走私到大遼的鐵砂多的驚人!馬上會有巡查使到這裏來。你整理一份材料給我,這件事必須小心應付。”
縣令走後他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深知自己麵臨著一個旋渦。稍有不慎就會被無情的犧牲掉。中書、都副指揮使都能隨意犧牲的官場。幾個刀筆吏連理由都不需要有就可以消失。
是繼續維持現狀,默默等待時機。還是索性拋下一切上山落草。此事非同小可按照縣史,這個鐵礦現在還在正常開采呐。而且產量高達每月三十多萬斤鐵砂。如果全部沒有上繳,隻有一個可能,去了大遼!這是極為嚴重的一件事。就是說三任縣令都在守這個秘密。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守這個秘密啊?
劉善才在陽穀縣陷入了沉思,而此時京都的一間密室裏,有個人陷入了癲狂。最新的晉升名單出來了。眾人保舉林衝擔任馬軍都副指揮使。
這可是五品的官階啊!陸謙花光了積蓄,辛辛苦苦陪著各路軍官的笑臉。居然不是他,多年的辛苦隻換來一個虞侯,最不入流的官階。
而且那是林衝啊!最熟悉的人才會最嫉妒。因為兩人是從小一起的好友。這種刺激他一點也受不了。
怎麼才能讓林衝當不成呢,陸謙想破了腦袋,想不出來。他思考的時候,瞥見了遠處的高衙內。對了,林衝昨日還說,不能讓妻子再被衙內看到。再來一次他就要辭官,去鄉下謀生。
“富安,你們今天去哪兒玩啊?”
“陸虞侯,怎麼關心起我們來了。你有什麼好去處?”
“我去北市逛逛,那邊有廟會,好吃好玩好看。你帶著衙內去逛逛,說不定還有好看的小娘子。”
富安眼睛一亮,急匆匆跑去和衙內說了。正好百無聊賴的高衙內,帶著他們一起去了。
陸謙知道在這個熙熙攘攘的市集中,想要找到林娘子無異於大海撈針。但他並不是毫無準備,他知道林娘子和林衝一直沒有孩子,因此推測林娘子可能會去寺廟,或者到市場上購買蓮子,以求得好運和祝福。
他就在這些可能的地方守候。如果林娘子真的去了這些地方,那麼他的機會就來了。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穿著樸素,麵容溫婉的女子,正站在一個賣蓮子的小攤前,那不是林娘子還能是誰?
於是,他決定在橋上與她“偶遇”。這座橋是連接集市和寺廟的必經之路,林娘子一定會經過這裏。
陸謙提前來到了等待。不久,林娘子果然出現了,她手裏拿著一串剛剛求得的簽文,臉上帶著一絲憂慮和期待。陸謙走上前去,裝作偶遇的樣子,微笑著與她打招呼。
“林娘子,真是巧遇,您也來求簽嗎?”陸謙故作驚訝地說。
林娘子抬頭,看到是陸謙,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陸公子,您好。是的,我來這裏求個心安。”林娘子回答。
就在這時,衙內也來到了橋上,他看到了陸謙和林娘子的交談。衙內欣喜萬分跑了過去,隻有富安知道陸謙的意圖,但他並沒有立即揭穿,而是選擇了在一旁靜靜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