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人來之前,茶詞安率先從沈硯背上下來。

近幾日上山的人太多,動物們都找地方藏了起來。一路下來都沒遇到什麼危險。

幾人在山寨休息了幾日。此刻王榮正抓著沈硯的手,訴說自己的不舍。原本他是想抓二當家到的,不知為何,每次他要觸碰到二當家時,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人阻擋住他。

就像這次,明明他都要碰到二當家的手了,關鍵時候沈硯橫插一腳。王榮隨遇而安,就著這隻手開始哭。

沈硯拍拍他的背,耐心的安慰他,眼神卻是盯著茶詞安。

“你們要記得常回家看看啊,我們會想你們的……”阿狗和幾個長露臉的小弟不舍道。

歪脖子樹前哭聲一片。王榮哭完,對茶詞安鼻涕泡:“二當家的,你永遠是我們的二當家,這個位置永遠等著你!”

茶詞安別開眼,一個彪形大漢哭起來讓看的人比哭的人難受。

淩二嫌棄的推開王榮:“把你的鼻涕泡戳爬破後再和我主子說話!”

王榮哭聲停止,默默去戳鼻涕泡,嘴裏詢問:“什麼主子,誰是你主子?”

淩二不回答他,對其他人高聲道:“走了。”

身後有一山的人在揮手相送,他們多是在喊二當家。茶詞安回頭,對他們招了一下手,而後揚鞭啟航。

太峰山周圍有不少官道,幾匹馬齊趨也不會擁擠。道路兩旁的芒草隨風輕輕晃動。

沈硯伸手折了一隻拿在手裏,成熟的芒序如蒲公英一般飛出,一些落到茶詞安的身上。

茶詞安抬眼看他,沈硯毫無誠意的道歉。

“這是回大都的道路。”茶詞安道。

沈硯點頭:“我知道。”

茶詞安的神色裏有疑問:“太子在軍營。”

沈硯道:“詞安就這麼不想和我同行?”

詞安不說話,沈硯也知道他不會回答,繼續逗他:“詞安把太子送出大都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考慮我嗎?”

這句話比較嚇人,身後的幾個侍衛立馬豎起耳朵。

“你怎麼知道是我?”

沈硯笑道:“詞安的警惕心真差,一詐就承認了。”

茶詞安投來冷冷的眼神。

幾息後,沈硯舉起手:“好好好,我差我差。”

“後麵這位仁兄我見過”,沈硯扔掉手裏的芒草,“在許府。”

許府是太子的母族,沈硯曾常隨太子去。宥禮探查能力是頂尖的,他發現有人在暗中查探許府。就在那時,他瞧見過跳窗跑走的淩二。

後麵的淩二後背一涼,嚴肅道:“屬下認罰。”

他是東淩最頂尖的暗衛,最是擅長隱匿,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被人發現,這是一個暗衛的失職。

茶詞安道:“回東淩後自己去領罰。”

許閣老畢竟是多朝元老,做事十分隱蔽。若不是淩二在探查太子的消息的時候無意間發現許氏有弟子常隱姓埋名去賭博,並且輸掉的金額巨大,茶詞安也不會知道他們也牽扯進了銅錢案裏。

他暗中將這個消息遞到呼延宇的麵前,呼延宇做夢都想扳倒太子,立馬吩咐人去探查。而後的事情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的那樣,呼延宇借三皇子之手,扳倒太子。而後沈硯跟著太子來到這裏,被山賊綁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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