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博嗤笑一聲,眼底全是鄙夷:“剛有點籌碼就和我炫耀,老三,你不會以為這點東西就能絆倒我吧?”
呼延博伸出肌肉蓬勃的手,拍了拍呼延爍的肩,呼延爍被他拍的後退一步。太子譏笑道:“掌握一所軍營,你有這本事嗎?”
太子乃是武官,對軍營有極大的情感。看著一所精兵良將落在手無寸鐵之力的人手裏,他的心中充滿了怒火。
呼延宇在大殿外的柱子下目視完這場戲,等太子走遠後,他從另一邊繞過來,驚喜道:“三皇兄!還沒走呢?”
呼延爍收好陰鷙的表情,笑道:“老四,你從哪浪出來?”
呼延宇道:“剛餓了,去禦膳房找了點吃的。”
說著,他遞出一塊綠豆糕:“吃嗎,剛出鍋的,熱乎著。”
呼延爍拒絕了是綠豆糕,說道:“既然餓了,我們不如去鳳鳴閣聚聚?你我兄弟二人許久未坐在一起吃飯了。”
呼延宇點頭:“三皇兄相邀,段然不能拒絕。”
此處不能坐轎,呼延爍挺著胸走在前麵,身後的呼延宇一口吞下冷透了的綠豆糕,眼角盯著三皇子的背影拍掉手上的渣。
酒過三巡,兩人已是臉色潮紅,醉醺醺的。呼延爍大笑著拍打桌子:“從今以後我也是有兵權的人了!”
呼延宇抱著酒瓶,醉醺醺的說:“太子皇兄的兵權比你的大。”
呼延爍臉色一凝,沉聲道:“我母親是貴妃,我外祖是丞相,我舅舅乃是兵部尚書!呼延博就隻有一個皇後母親,拿什麼和我比!”
呼延宇咂咂嘴:“說的也是,我也覺得三皇兄比太子皇兄厲害。”
呼延爍大手一揮:“有眼光!不過老四,你不想爭皇位?”
呼延宇點點頭:“想!做夢都想!但我爭不過。”
呼延爍迷離的眼睛閃過幾絲戲謔:“沒事,老四,你支持我,以後我登基後,封你做北崎最尊貴的王。”
呼延宇眼睛閉著,像是睡著了,眯一段時間後,突然睜開眼,迷離的掃視了一圈房間,然後說著似夢非夢的話:“太子母家突然變有錢了,太子更不好惹了,我還是不要爭皇位了。”
呼延爍醉意的眼突然消散,眼睛無比清明,沉思一會兒後,起身推開房門離開鳳鳴閣。
路邊小攤生意不錯,幾張破損的桌子上坐滿了人。茶詞安麵前擺了一壺茶水,尊貴的身形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對麵就是鳳鳴閣,有些想感受一把鳳鳴閣的窮人就愛到這裏來,捧著手裏的碗,看著鳳鳴閣的牌子,想像自己是一個有錢有勢的官人,此刻正處於閣內,吸的是閣裏的香,吃的是閣裏的米,暢享這世間的繁華。
言風嫌棄的看著這群做白日夢的人,挪了挪自己的屁股,不能和這些人隔近了,會傳染。
鳳鳴閣的簾子響動了幾下,言風對茶詞安道:“主子,出來了。”
呼延爍坐進馬車裏,車夫趕動車廂,很快消失在街道轉彎處。
茶詞安留下幾塊銅板,起身離開此處。
推開雅閣門,桌上的狼藉已經收拾完畢。呼延宇站在窗前,嘴角勾起,目光看向呼延爍離開的地方。
聽到開門聲,他也不回頭,道:“來啦?”
茶詞安行禮:“殿下。”
呼延宇指了指對麵屋頂上:“詞安,快看,打起來了。”
兩隻貓先是緊張的對視一番,不知誰先動手,等回過神時,兩隻貓已經打做一團。
茶詞安笑了笑:“接下來,我們看戲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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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老二,名呼延博,母親是皇後,母家官職不大。沈硯是他的門客。
三皇子——名呼延爍,母親的貴妃,外祖是丞相,母族顯貴。
四皇子——名呼延宇,母親是個宮女,早逝。茶詞安是他的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