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知道此時冷昊天心裏該是有多痛,但是安娜知道依依一定不是自願的。
她要遠離冷雲天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在離婚之後還能主動跟他走,這一點毋庸置疑,要走也隻能是被冷雲天強迫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依依也真是的,大活人一枚,怎麼就能任由冷雲天大白天的給擄走了呢,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昊天,我再給依依打電話,我倒要親口問問她的意思,如果她果真是被冷雲天給強製擄走的,我絕對不會輕饒,有錢怎麼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要是我再聯係不到依依,我就上他們家要人!”沈安娜可不管那麼多。
還沒等冷昊天說完,沈安娜就憤憤然地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幕彥夕聽到了冷昊天剛才的那通電話,猶如五雷轟頂。
她扶著牆,努力不讓自己因為內心劇烈的疼痛而跌倒,幕彥夕就那麼靜靜地靠著牆,半天才緩過來。
事情怎麼會是這樣?自己提出要陪著冷雲天出差,冷雲天居然婉拒了。
可事實上他居然帶著白依依,他的前妻去了,他這是在自己這個未婚妻的心上紮刀子。
幕彥夕極力調整自己此時的心態,現在的她覺著連殺白依依的心都有了。
她就是一個地道的白蓮花,白蓮花啊!
以前和自己搶,現在自己好不容易熬到他們離婚,她依舊和自己搶。
此時的病房裏。
冷清河正閉著眼睛安靜地打著點滴。
於佩琴今天身著一身桃紅色的齊膝套裙,烏發很自然地綰起一個發髻,她化著得體自然的妝容,滿目焦急地出現在冷清河的病床前。
熟悉而又淡雅的清香讓冷清河睜開了眼。
床前站著的果然是於佩琴,此時的她正滿目含情地望著他。
“佩琴,你來了?”冷清河低聲問了句。
於佩琴沒有說話,而是緩緩坐下來,用塗著粉紅色蔻丹的手輕輕抓起冷清河的手,柔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眼裏馬上就水霧彌漫,“清河啊,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注意呢,怎麼會搞到住院呢,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冷清河伸出另一隻手,滿含深情地把於佩琴鬢間垂下的一縷頭發理了理,“看看,這麼大的人了,還想哭鼻子,小心被他們看見了起疑。”說著警惕地把手從於佩琴的手裏抽出來。
“清河,這樣的日子我真是受夠了,到底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光明哥正大地在一起?”於佩琴真是有些熬不住了,冷清河給自己的承諾什麼時候才能兌現。
“稍安勿躁,快了,這麼多年我們還能等,現在離我們的目標已經一步之遙了,大哥已經是個活死人,其實要不是中途冒出個白盛業給大哥攬下所有事情,又加上最近冷雲天離婚再娶,我們的目標早就達到了,眼下這幕家家大勢大,冷雲天此舉真是把我們的計劃周期不得不加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