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地看著我,但馬上就有不甘示弱的水手衝我撲來。我抬腳一個側踢,踹在他小腹上,使他飛了出去,摔跪在倉庫的門口,嘴裏不住的嘔吐。其餘水手急忙過去扶他。
流竄犯桑利也在場,見我多管閑事,當著他的麵前打人,立時就惱火了,粗暴地咒罵著,捏緊了雙拳,挺起碩大胸肌向我走來。巴薩迪做出了阻止的動作,示意桑利別衝動,就好像他打算自己來。
巴薩迪幹笑兩聲,眯起狠毒的灰眼睛,麵無喜怒地對我說:“追馬先生,在我的印象裏,你可是個誠實的人。允許你上船之前,你可沒對我說過,你還帶了這玩意兒。”說著話,他惡意地瞥一眼蘆雅。
我的出手被誤會了!?船長認為我在貨物裏夾藏偷渡客!?我才不想解釋我是不是人販子。靠口水掙來的清白,在這種境遇裏一文不值。
望著巴薩迪,我選擇沉默。他應該比我明白,我是不是人販子,但我希望他最好也明白,我不開口否認的原因。
在弄清是誰把蘆雅帶上船之前,不管是誰把蘆雅帶到船上,我要保護這個女孩,要爭取到她。總之,現在是交鋒的時刻。
“追馬,我可從沒想過,你竟然在我的船上幹這種齷齪勾當!為了自己的生意,把斯諾號、把船長和船員的清白也搭進去,這可太卑鄙了,足夠把你扔下海,喂十次鯊魚!”
“所以咱們得談談,想個讓彼此融洽的辦法!”
“無論怎樣談,我保證不會讓她們留在船上,弄髒了我遵守國際條約的好名聲。”
“這姑娘是我的私人玩物,每一種雄性動物都會為交配的事咬得滿地是血,何況亡命之徒?我要是船長,一定不會放任這種事態的發生。來日方長,您的好名聲很重要!”
盡管巴薩迪沒有環顧四周,但在場的人群之中,許多都是押運貨物的隨行乘客,不少來自國際大公司,壞消息一旦傳出去,對斯諾號的生意沒好處。巴薩迪的顧慮正在於此。
我接著說:“薩迪先生要是擔心海關檢查,我可以把這趟貨物的一半利潤交給你。賺錢才是你們的最終目的。”
說著息事寧人的話,我用眼睛掃視身後的水手。以我做雇傭兵多年的經驗,歹毒的惡徒總善於背後偷襲。巴薩迪雖然是個猥瑣的老頭子,但他有江湖經驗,他應該明白我為何打他的水手,而且出招兒既專業又很辣。我在攤牌,不必弄清我的身份和來曆,也不必讓他相信我曾在兩分鍾之內殺死過七個同等素質的傭兵,玉石俱焚的局麵,任誰都會三思。
巴薩迪不得不沉靜下來,轉動著灰眼珠,思考我提出的條件。直到他不情願地開口,“這不僅僅是賠償的問題,你在壞我的規矩,樹立不良榜樣。為了以儆效尤,保證不會再有人心存僥幸,你要把這趟貨物全部的利潤給我,我才好對船員們有個交代。”
“船長先生,比起擔心偷渡客,你更該擔心自己的敲詐行為教壞水手。”
“追馬,別再挑戰船長的權威。允許你像客人一樣待在船上,這已經夠仁慈。你要知道,我有十幾條水手,幾十把長短槍械,隻要我一聲令下,你就會被吊到桅杆上去,用哭泣和哀嚎告訴大家這次航行的天氣如何。按我說的做,別激怒這些嫉惡如仇的水手。我一向認為你夠聰明!”
被我抓住咽喉的水手“黑刺蝟”,因窒息憋得直翻白眼,他已經放開揪住蘆雅的手。我不想要他的命,給自己惹來**煩,便把他推倒在地。
蘆雅眼含淚水,撲進我的懷裏,她抱緊我的腰,嗚咽著說:“伊涼,她也在裏麵。”我拍拍蘆雅的肩膀,眼睛仍警惕著四周的水手。我告訴蘆雅去拉伊涼出來,她立刻抹了抹眼淚,跑過去拉出伊涼。
“船長先生,我想你已經看出來,這兩個女孩都是我的貨物,所以我不會再覺得你開出的條件苛刻。”
巴薩迪笑了,但他心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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