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拱著潮濕的身體和我奮力扭打,那副模樣像極了一個瘦弱但倔強的男孩。“快說你名字?”我幾乎要笑出來。“十三歲,噢!不不,快十五歲了。”她終於發出驚恐和稚嫩的女聲。
我想她應該十三歲,後麵的話,明顯是她母親告訴她要撒的謊。我一把扯下她的褲子,想從她的發育推斷她的年紀。
對於小女孩的身體,我以前接觸過很多,甚至親手掩埋過她們。那些十歲左右、身上掛著布條的裸體少女,屍身橫七豎八倒在被洗劫過的村子,即使時隔多年,這些畫麵仍浮現在我的惡夢裏。
眼前這個女孩,更加驚恐並劇烈掙紮,她急速蜷起細細的雙腿,把她那羞澀的部位保護起來。可我還是看到那光禿禿的部位,如一個半生半熟的綠果,視覺上令人感到青澀無味。
我無意侵犯她,她還是個孩子,還有七天我就要出海,假使她的下體受傷,對這個苦難的家庭來說,對那個懷抱青瓜的母親來說,詢醫問藥就像暴殄天物,小女孩一定會忍受痛苦,煎熬到傷口愈合。
我放開了她,走到儲藏櫃,拿出臘肉和餅幹給她,並告訴她吃。她用懷疑的眼神盯著我,我對她說:“吃光了它,天亮後你就走。”
女孩看看我,又看看食物,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伸手。她咬一口餅幹,又咬一口臘肉,食物的味道和她饑餓的腸胃一結合,她再也顧不上警惕什麼,用力吞吃起來。
我坐在離她很近的椅子上,默默注視著她,這是唯一一個進我屋子卻沒有和我做愛的女性。
外麵雷雨聲依舊,急噪而猛烈,閃電的光從窗戶射進來,被旺盛的爐火及時稀釋,不再那麼刺眼。我問她要不要喝水,她搖了頭。
過了一會兒,她把手裏的食物吃光,便蜷縮在靠牆角的床上,目光一動不動盯著我看。我感覺她有點適應了,就又試著和她說話,問她的名字。先前的恐懼和警惕終於有了平複,她開始和我說話。
“我叫蘆雅,有三個弟弟。媽媽告訴我說你是好人,叫我來找你,接受你對我做任何事情。”說完,這女孩哭了。
我告訴她:“不要哭,我不會為難你,天一亮你就回家。”
她哭著搖頭,“我回不了家。追馬先生不要我的話,媽媽她也不會要我。”
聽著女孩的哭訴,我知道她的媽媽不是開玩笑。一個那樣貧苦的女人,不是悲劇命運的對手。我對女孩說:“我還有七天就出海,沒辦法收留你。明天一早你就回家。”
聽我說完,女孩又開始哭泣,哀求著說:“追馬先生,帶我走吧,否則我隻能跳海。”
盡管她說得悲痛欲絕,但對我而言還是不行,我嚴肅地說:“我要去非洲東南部的克羅澤群島,深入印度洋腹地。行程遙遠,一路凶險。萬一遇上海盜,你會很危險。而且船上混雜著各國男人,對姑娘不安全。”
“可我還是個小孩!你剛才不是看過我的身體?我對男人引不起興趣的。”
我想笑,可又忍住,解釋說:“那不一樣。在他們眼裏,沒有小孩和大人,隻要是女性,他們衝動起來都不放過。就像對待一條活生生的魚,咬一口,割一刀,又放生回海裏。隻要他們認為可以樂上一會兒,就不會考慮弱者的後果。”
她好像被我嚇住,也不再說話,我們都沉默起來。外麵的黑色有點減弱,但雷雨聲並未消退。我有了困倦,就對她說:“我想睡覺。”
她哆嗦了一下,那張本來困倦的麵孔,即刻又打起精神。她試探著問:“你是要我和你嗎?”
“你可以下去,或者和我擠擠,因為這張床不大,也是唯一的床。
女孩趕緊把自己蜷縮得更小,緊緊貼靠床角,讓出屬於我的地方。我躺了過去,而她就那樣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