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說得太對了,咱們是兄弟,每天坐在一起喝酒,安平樂道的日子也不壞嘛!何必非要去大都市?”
醉漢的大話招來另一個醉漢的反駁,“如果我是追馬,我一定會離開這個受窮神擺布的小鎮,到國際化大都市開眼界。”
我喝著酒,聽著他們的醉話,可我不會把自己真的喝醉。因為我清楚自己為什麼留在這個貧窮泥濘的小鎮。拋頭露麵和新聞報道,對我都是不利的。
我喜歡和醉漢們說話,也喜歡真誠的對待他們,因為我很感謝他們的女人。那些女人裏有很多相貌不錯,身段成熟風韻猶在,雖然這些醉漢回到家裏也抱著她們發泄一番,但我卻可以用購買蔬菜的錢,讓這樣的女人到我屋子陪我睡一會兒,事後她們還對我千恩萬謝。所以我覺得這個小鎮可愛,包括它的貧窮和泥濘。
酒館老板故作驚訝,不顧年齡的吹噓使他暴露了內心的不甘,可他還沒老糊塗,習慣地忽悠著醉漢們,“大都市有什麼好?他們會把兌了酒精的可樂裝在奶瓶裏給你喝。可你們看看我的酒館,雖然隻有木頭和蠟燭,但絕不會有托兒。我可是見過大都市的人,在你們還穿開襠褲的時候。不是我吹牛,我親手釀製的果酒,是全天下最棒的,而且讓你們這群家夥永遠喝得起。”
“喝得起個屁!”立刻就有醉漢抱怨,“為什麼你的酒館不能賒賬?”
“這要問你自己!你是沒帶錢包?還是壓根就沒有?”酒館老板奚落了不安分的客人,繼續與我聊天,帶動著他的生意,“不過話說回來,你什麼時候出海,追馬?你舍得離開裁縫店那個風韻的女人?每次路過街口,看到她彎腰幹活兒,她那圓嫩的大屁股,真叫男人流口水。”
酒館老板是個俏皮的老頭子,說話時眼珠總上翻得很誇張,那副打趣的神態,叫人對任何尷尬的話題都願意回答。
提起這件事兒,醉漢們總會聚精會神,前呼後擁地為酒館老板幫腔,“是啊,你怎麼看?那女人三十如狼,又是寡婦,一定很渴望男人的愛撫......”
我坦然苦笑,知道他們不是嘲笑我,隻是好奇我的生活。
我和裁縫店的寡婦曖昧很久了,是這個小鎮上盡人皆知的,尤其酒館裏的男人們。我也時常喝得醉醺醺,兩眼昏花,意識裏迷糊,之後跌跌撞撞去找她。
她每次見到我用發紅的醉眼盯著她,就趕緊招呼走店裏的客人,然後關上店門,攙扶我去她的床上,任憑我壓倒她豐滿誘人的身體。
小鎮上的人已對此見怪不怪,沒人會來偷聽或者搗亂。甚至在以後的日子裏,女人們對她仍保持著親切。
我是這個小鎮上的閑漢,或者叫無業遊民,唯一不同的是,我很少離開小鎮,隻在出海的季節裏,他們才認為我是在工作。我告訴酒館的老板,我很可能在一星期之內離開。
酒館老板對我說:“難道你會舍得?我聽說你和紮達瓦家十六歲的女兒定了婚?那裁縫店的女人怎麼辦?”
“好辦!讓給我們吧!”有醉漢起哄。這樣的玩笑無傷大雅,生活需要大度。
我告訴男人們,裁縫店的女人知道這件事,她覺得自己是個不完整的女人,給不了我少女有的東西,所以也高興我訂婚的事。她唯一傷心的是,我以後還會不會找她。
“噢!你會繼續和她幽會?”老頭子代表眾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