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過來做什麼?”
張斐麗將車庫的卷簾門打開來,看到蕭良站到她身後,卻賊頭賊腦的往院子裏張望,明媚的眼眸橫了他一眼,說道,
“我媽在院子裏曬太陽呢,你要不要進去打個招呼?”
“我看你穿高跟鞋,可能開車不方便。”
蕭良揮手跟探頭朝這邊張望的張斐麗她媽打個招呼,然後跟著張斐麗走進車庫,摟住她纖盈的腰肢就想親上去。
張斐麗怕她媽走過來,與蕭良溫存了片晌,就將他推到駕駛位上,她老老實實蜷坐到副駕駛位上。
這時候夕陽照進朝西的車庫裏來。
張斐麗舉起皓白如雪的手腕,讓手鐲的碎鑽在夕陽光裏閃耀出熠熠光輝,興高采烈的欣賞了一番,又托著下巴問蕭良“你說哪個傻子,會把這麼貴的手鐲隨手丟抽屜裏,也不怕被別人撿了去?”
張斐麗今天穿了一身白底黑紋的長裙,人顯得特別素雅明豔,精致的五官在夕陽下猶為明媚;蜷在座位上的腳踝也是有如雪雕玉琢一般,幾乎每一處都是藝術品。
“也就是在免稅店隨便撿了一隻,都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下次你陪我一起去香港自己撿?”蕭良打著方向盤,將車開出車庫。
之前原本定好張斐麗也一起去香港的,但她內心還是有些猶豫,加上她媽媽那段時間身體不是很好,就沒有走成。
“下次再看吧。我媽心血管這次檢查情況還是蠻嚴重的;我爸馬大哈一個,凡事都得我媽照顧;我可不放心將我媽交給他。”張斐麗說道。
“那你更得去香港了,”
蕭良說道,
“我想了很久,不管我這次到香港推銷宿雲生物的股權能不能成功,我還是想有更多的香港產業資本,真正融合到內地產業發展中來。香港子公司,不能純粹作為一個空殼公司,僅僅方便股權資產及資金的交割、轉移,應該發揮出更大的作用起來。你去香港,把這一塊負責起來;正好把你媽也帶過去過冬。東洲冬天還是太濕寒了,對心血管的調養不好。”
“我怎麼有能力負責香港子公司啊?”
想想要獨立到香港負責一家公司的運營,張斐麗就有些發怵。
“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蕭良笑著說道。
“唉,你現在往前走的步伐太快了,大家都有些跟不上趟了,”
張斐麗托著下巴,嘟著殷紅迷人的嘴唇,忍不住輕輕歎息道,
“趙瀚、郭秉廂一年前來雲社投資建廠,想想他們當時多意氣風發啊,我們雲社的人,在他們眼裏都跟鄉巴佬一樣。也確實,那時候大家在他們眼裏,要見識沒見識,要眼界沒眼界,有時候不想被他們瞧輕了,還有些故作姿態、虛張聲勢,現在回頭想想也有些小搞笑。但是,這才過去多久啊,看他們今天在你麵前,聽你說那番話,都發蒙了。南亭實業,除了何總,其他人也多多少少跟不上你的節奏,總覺得要隨時隨地保持學習,吸收新的事物,不能有一絲鬆懈,要不然都搞不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是不是也這麼想的?”蕭良看了張斐麗一眼,問道。
“……”張斐麗神色有些黯然的點點頭,不得不承認有一種自己確實有一種怎麼都追趕不上蕭良的挫折感。
“那你更應該去香港,”蕭良說道,“東洲還是太閉塞了,雖然香港也存在種種問題,但總歸能比在東洲接觸到更多、更豐富的信息。”
“我去香港能幫你做什麼?股權交易的事,不是都有代理公司負責嗎?”張斐麗有些不踏實的問道。
“代理公司那裏,也需要有專人負責接洽,不能凡事都聽他們的。另外,我還會以香港子公司的名義,參與天盈電子商務的出資,你到香港前期可以參與天盈電子商務的一些工作。你也不用老想著能幫上什麼忙,就當是學習,”
蕭良笑道,
“再說了,誰不是從頭學起的,哪有誰天生就懂這些的?主要還是每個人所處的環境不同,有些人接觸的視野可能會更開闊一些,接受、交流的信息更密集、更開放一些;久而久之,感覺上能力就強了一些。你到香港,可能就隻要過十天半個月,就會發現,香港所謂的白領、金領,也就那麼一回事,就一張殼看著唬人。”
“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啊?”張斐麗不信的笑道。
“你去了就知道,香港絕大部分市民也就那麼回事,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狹隘得多,”蕭良說道,“再說了,在雲社的港籍管理也不少了,他們在香港都要算精英了,你又不是沒有接觸過。”
“錢先生他們就很厲害啊。”張斐麗說道。
“錢晉章在香港,真的要算鳳毛麟角的人物了。”蕭良說道。
“那我試試看吧,”張斐麗勉強說道,“我做不好,你不許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