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何紅是誣告陷害他的最直接罪魁禍首,蕭良還是得承認她是一個迷人的女人,身量纖盈修長,又有一種成熟少婦特有的豐腴感。
通俗的說,就是瘦而不柴。
…………
…………
蕭良剛到雲社鎮工作時,何紅也從南亭村借用到黨政辦工作過一段時間,兩人當時的辦公桌就緊挨在一起。
蕭良出生於七三年。
七六年撥亂反正後,他爸媽都是單位的骨幹,平時顧不上管他,機關幼兒園、托兒所都還沒有來得及恢複。
他哥蕭瀟當時剛讀小學,每天被迫帶著他這個拖油瓶去課堂;結果蕭良跟著學拚音、算數,接受能力比絕大多數人都要強一大截,也不比他哥差。
到新的學期,他爸媽索性在小學給他報了名——蕭良比他哥要小三歲,讀書卻隻低一級。
上學比同齡人早兩年,注定了他開竅比同級的同學都要晚,但不意味著他對正值蜜|桃成熟期的何紅就沒有動心。
又或者說當時正值人生最好年齡、美豔迷人的何紅,挑開了他晚開的情竇。
隻是他參加工作時,心思還是太單純了,至少內心深處覺得對有夫之婦懷有非分之想,是非常不道德的。
何紅那時候參加自學考試,會經常請教他學習上的問題,蕭良都有小心翼翼的跟她保持距離;後來何紅回到村裏,蕭良察覺到她與肖裕軍關係可能不大正常,就更加刻意疏遠。
在他負責對南亭村委、南亭村辦果汁廠進行財務審計期間,何紅對他有過幾次勾引:坐車會恰好跟他坐在一起,大膽的拿大腿或豐腴的臀部貼住他,又或者同席吃飯,腳尖不經意的會蹭到他。
蕭良當年哪裏遇到過這種陣仗?
他要麼麵紅耳赤躲開,要麼就假裝不識風情。
直到這次他被杜學兵、肖裕軍灌醉酒,清晨醒過來猛然發現何紅粉麵酡紅,一襲長裙裹在柔若無骨的纖盈腰間,跨坐在他的身上。
無論是前世,還是重生睜開眼的那一刻,蕭良都清晰記得他與何紅是有過接觸的。
而無論是前世,還是重生回到九四年,何紅到派出所做筆錄,都沒有提這個極其關鍵而致命的細節,隻是說他醉酒醒過來就意圖不軌,撕壞她的衣裳,還沒有來得及做其他的。
他前世移交檢察院,何紅沒有出麵質證,所做的筆錄也有一些錯漏的地方,這些都是他當年被判無罪的重要因素。
不過,蕭良前世認定何紅隱瞞這些細節,不是為了其他,隻是顧慮她日後在雲社的名聲。
在九四年的鄉鎮,一個女人,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人,坐實被人強奸,與遭遇歹人強奸未遂,境況是完全不一樣的。
重生回到九四年,蕭良這一刻目光落到何紅身旁那個纖細高挑的身影上,情緒就有所複雜起來。
蕭良前世有目的接近林羲時,林羲已經是省財經大學的大一學生了,沒想到此時才十二歲、還沒有上初一的林羲,身材都快跟她媽一般高挑了。
這時候何紅的母親,有些瘸腳的從院子裏走出來,打開院牆外側的廊燈,乍然明亮的燈光傾泄下來,一掃庭院的昏暗。
蕭良看到林羲那張白淨如雪的臉蛋,除了明顯的稚嫩感外,幾乎與七八年後沒有區別;身體也徹底的長開了。
不過,小姑娘這時候有些含胸駝背,憎惡自己發育遠超同齡人的某個部位總是吸引奇怪的目光。
蕭良到雲社工作之後,就知道何紅與她的丈夫林學同關係冷淡,林學同常年在外打工,對何紅在雲社有什麼傳聞也不顧不管,九五年卻突然有一天跑到雲社拿刀襲擊砍傷肖裕軍。
當年就有一種說法,說林學同並不是氣憤何紅紅杏出牆做了肖裕軍的情人,而是肖裕軍對林學同與何紅的女兒林羲做了什麼事。
蕭良撚著下巴鑽出來的胡茬子,暗想這段時間何紅寧可不辭辛苦,每天都要將女兒放學後送到她媽這裏來,心想肖裕軍對林羲心懷不軌可能要比傳聞更早啊。
蕭良隔壁小賣部買了一盒煙、一盒火柴,拐入小賣部南側的一條巷子裏,將火柴盒倒空,隻留三根火柴。
宿城鎮區雖然九四年已經安裝了路燈,但普通的白熾燈高高懸掛在水泥路燈柱上,被行道樹的枝葉遮擋住,光線很昏暗。
蕭良蹲在巷子的暗影裏,默默看著斜對麵的院子。
何紅在她媽家吃過晚飯,八點鍾又將輕騎鈴木從院子裏推出來,這時候是何紅她有些瘸腿的母親幫著將輕騎抬過門檻。
何紅父親早年就病逝了,她媽這麼晚都放心何紅自己騎摩托車離開宿城鎮,很顯然對這兩天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院子裏亮著燈,隔著鐵柵欄院門,林羲在院子裏練習跳繩。
都說小鹿亂撞是形容內心的忐忑不安,但小姑娘跳起繩來確確實實像是小鹿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