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不對他上心,難道該對你上心?(1 / 2)

左恒將人抱起,朝著床榻走去,將人放在了床上,褪去鞋襪,掖好被褥。

做完這一切,他直起身。

在他轉身要走之際,察覺衣袖被拉扯住,左恒回頭,就見薑若淩半闔著眸子望著他。

“你是偷偷來的,並未登記名冊,沒有安排住所。”

左恒頓了一下,輕笑,“公主是要留我在此住下嗎?”

他嗓音低沉,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薑若淩抿了下唇,卻並未鬆開他,“你若不樂意,也可以去外麵守著。”

左恒解了外衫,一邊說道:“公主盛情邀請,怎會不樂意?”

薑若淩鬆開他,朝著裏麵挪了幾分,為之留出了位置。

左恒鑽入被窩,順勢將人摟在了懷中。

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襯,緊貼著溫熱的肌膚,薑若淩覺得有些熱,推了他一下,竟紋絲不動。

“你鬆開些,熱得慌。”薑若淩道。

頭頂傳來左恒低低的悶笑聲,“分明是公主要我上來的,這會又要將我推開。寺院的禪房不比公主府的拔步床來得寬敞,公主且將就將就吧。”

薑若淩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她內側還有些空間,想著往裏麵靠一些,給他騰出足夠的位置。

但腰身被他攬著,根本動彈不得。

“公主,時辰不早了,早些睡下吧。”

聲音很輕,像是帶著助眠的功效,加上左恒猶如哄睡一般,輕撫著她的後背,薑若淩原想說自己不是孩子,可困意席卷,也顧不上那麼多,昏昏沉沉的睡下。

左恒察覺到懷中人的呼吸逐漸平穩,眼底一片淡然,沉思了許久。

‘叩叩——’

門外傳來輕微的叩門聲,左恒的眸光一沉,泛著殺意。

門從內打開,左恒穿著褻衣,站在門中,手中長劍架在了來人脖頸處,與在薑若淩跟前的模樣全然不同,森然冷意,叫人不寒而栗。

敲門之人驚出一身冷汗,真欲開口,脖頸處的刀鋒劃破了他皮肉,流出一行血色。

左恒朝著內室看了眼,見並未擾醒熟睡的人,退出了房間,輕輕將門帶上。

再看向來人時,又是滿眼冷意,示意他跟上自己。

“左大人,大鍾七殿下返京後,便召集了人馬,直奔營地去了,四麵八方的,我方屬實難以傳達防備。我也沒想再這時候打擾大人,但此事事關緊急,等不得啊大人。”

臣子小步跟在他後麵,急的上火,一口氣都不停歇的說了此事。

早在薑若淩還未睡下時,他便聽到了外麵兩聲鳥鳴,知曉是有要事相商,但因著薑若淩留下了他,他便沒有離開。

他腳步停下,身後臣子卻沒刹住,險些撞上左恒。

“三殿下那邊,如何了?”

“並無動靜。”

左恒默然,心中權衡了一番,“先加急通傳下去,太遠的無需顧及,先防守離京近的。”

“是!”臣子真要離開,想到什麼,小心道:“可營隊那邊,多是餘將軍的人,大人若是不去,怕是難以調……”

左恒眉頭微蹙,沉聲道:“你們先去,留一匹馬,我稍後就來。”

“是。”

臣子匆匆離去,左恒朝著薑若淩禪房方向看去。

禪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他站在床頭,瞧著熟睡的薑若淩看了會,才轉身離去。

*

薑若淩一早醒來,便喊青竹倒來杯水,青竹一同帶來的,還有一張字條,交到了薑若淩手中。

“不知是誰留下的。”青竹道。

薑若淩接下字條,隻一眼,便認出了是左恒的字跡,隻四個字:有事,先回。

她抿了茶,喉嚨才算好受些,眉頭卻擰緊。

依照左恒的性子,若不是要事,根本不會提前離去。

她問:“京中可是出了什麼事?”

青竹秋菊麵麵相覷,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秋菊道:“理當並未有什麼大事,沒聽到風聲。”

薑若淩沒再多問,卻始有些漫不經心。

“公主昨夜沒睡好?”

食堂用餐時,方丈瞧出她心不在焉,隨口詢問了句。

因著方丈的讖言一向精準,薑若淩對其頗為信服,搖搖頭,“並未。”

她抬眸,望向方丈,“方丈昨日答應為駙馬算上一卦,可有了結果?”

方丈哈哈大笑了兩聲,伸手去袖中掏東西,一邊笑道:“今早方算出來,原想著飯後交給公主,不曾想公主這般急求一個結果,隻好提前交給你了。”

他一張折好的紙張遞給薑若淩,薑若淩接過,打開細細查看了一番,眉眼肉眼可見的鬆了幾分。

方丈笑起來慈眉善目,“公主放心,他命格好得很,乃是啟明星的命格,乃是新生與希望的象征,常伴朗月身側,有朗月的地方便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