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淩好整以暇的望著他,“怎麼,你不願意嗎?難道你說言的喜歡就這麼不值一提?”
“我答應。”餘景程一聲應下。
“那好,那就叫全城百姓作證,餘將軍,本宮會遣人跟著你,可莫要弄虛作假。若你能成功求來,才有資格迎娶懷盈。”
餘景程漠然應下,轉身離去,身後有人跟著,出了長公主府,那小廝便道:“餘將軍,請吧。”
他撩袍跪下,雙手合十伏地,磕在地上,再度起身,上前一步,重複方才的動作。
行至朱雀大街,往來行人見狀,都驚歎不已,低聲議論。
有知情人,道他是自長公主府出來便開始的,眾人一時嘩然,對長公主多了幾分非議。
而此時,跟在餘景程身後監督的小廝咳兩聲,揚聲道:“餘將軍意圖求取三公主,三公主曾為餘將軍求得一麵珈藍寺佛牌,長公主為測餘將軍誠意,欲讓其為三公主求佛牌,今日汴京百姓皆做個見證,若餘將軍能順利求來,便是見證了一樁美事,往後都將順風順水!”
這小廝伶牙俐齒,薑若淩叫他來不無道理,為的就是將他此番舉措和對薑懷盈的感情捆綁在一起,以免叫人認為她是有意刁難。
而實則,她確實是存心刁難。
若想一筆勾銷,就需要他一一償還當年的過錯。
“他人已經出了城門,正在往城郊去,若是今夜不眠不休,應當後日晌午前,能抵達珈藍寺。”
左恒自軍營回來時,曾碰上了餘景程,他騎著高頭大馬上,而餘景程依舊一閉一叩首,額頭滲出血水,眼神卻格外堅定。
一路上都有人感慨他的情真意切。
他回來之後,第一時間便將這事告訴了薑若淩。
她沒說話,隻是將香囊收了尾,剪短絲線,掛在了左恒腰間。
“喜歡嗎?”
左恒摩挲著略顯粗糲的香囊刺繡,眼眸星星點點,輕笑道:“喜歡。”
薑若淩的繡工屬實不算好,都是早年學的,除了之前交功課做過之外,不曾再碰過,多數閑暇無趣的時候,她都是看書或是練字度過。
那時不知為何突發奇想,心下念頭一動便做了,時間確實花費的長了些,但好在是做成了。
左恒牽起薑若淩的手,指尖有幾個細小的紅點,左恒低頭,將她食指含在口中。
溫熱的觸感,叫薑若淩無暇適應,抽回了手。
“你真是……”
“公主又想說我胡鬧。”左恒輕笑,“公主就沒點別的說了嗎?”
薑若淩瞪了他一眼,她生在皇室,自幼接受的都是最良好的教育,自然不會學一些市井話語,上不來台麵的話更是不會說。
左恒扣著她柳腰,將原本盤坐在案桌前的她撲倒在地,珠釵玉環散做一地。
“民間有種稱謂,名叫冤家,我可是公主的冤家?”
那種一般都是對情人的昵稱,薑若淩便是不曾聽到過,也見到過,這等親昵的話要她說出口,屬實難以做到,她推搡左恒腦袋。
“你腦子裏成日想些什麼?再如此便住軍營去,少來本宮跟前礙眼。”
“我若走了,公主就瞧不見我了。”
“不見便不見。”薑若淩道。
“可我不想瞧不見公主,公主不是好奇我腦子裏是什麼嗎?我腦子裏全是公主,若公主是一汪清水,我便是水中池魚,離不開半分。”
他說這話時,眼眸含笑望著薑若淩,如願瞧見她麵頰泛紅,無論說少此,她聽到這等露骨的情話,還是會不自覺的臉紅。
她一向在外人麵前清冷自持,唯有撩撥她情愫時,才會有幾分意亂情迷,像是浸了水珠的紅玫瑰,妖豔綺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