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國公主,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還不快叫公主安靜下來?”
薑文衛不論何時,都格外在乎皇室的顏麵。
那些太醫不敢私下對其動粗,得了帝王指令,才結伴入內,沒一會就安靜下來。
薑文衛這才入內,薑若淩等人跟了進去,室內能砸的東西都被砸的稀碎,連一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薑雲妍雙目無神,被太醫喂了藥,渾身疲軟癱坐在地,才安靜老實了片刻。
他無處落腳,臉色一黑,重新退了出來,冷眼看向皇後,“這到底怎麼回事?她這般撒潑,你乃一國之母也沒有分寸由著她胡鬧?”
皇後也震怒,冷聲道:“你眼裏就隻有你的皇室顏麵嗎?她如今失明,你為人人父不關心也就罷了,還在此說這等風涼話!”
薑文衛秉持著帝王威嚴,才沒有與之吵起來,但終是忍不住,掌摑了皇後。
皇後也是沒有料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下動手,滿眼的不可置信。
薑文衛卻是冷眼甩袖離去。
皇後恨的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冷冷看向薑若淩,“滾出去,來這做什麼?想看笑話嗎?”
薑若淩無意與之爭執,本就是出於仁義前來探望,既無人歡迎,也沒有留下的必要。
她欠身離開,薑懷盈也緊隨其後,這些年來,再瞧見皇後,薑懷盈還是會忍不住後怕。
出了寢殿,倒是鬆了口氣。
低聲道:“若是不來,要被說是沒心沒肺,來了又要被說是來看笑話,這麼多年了,皇後真是一點沒變。”
餘景程就跟在她身側,試探著牽上她的手以示安撫。
薑懷盈也沒料到他會突然如此,麵上多了幾分羞赧,雖有些不舍,但礙於在宮裏人多眼雜,還是悄然抽了回去。
薑若淩權當沒瞧見,想著這莫不就是季鴻青所言的教訓?
她可還清緒的記得,自己提出要殺薑雲妍的時候,季鴻青還覺得她不該如此。
這才過了多久,反倒是自己動手了。
“季鴻青如今在哪?”薑若淩詢問。
左恒袖子籠著,不著痕跡的捏了捏薑若淩袖中柔夷的手,遭了薑若淩一記嗔責目光。
他也不惱,低聲笑道:“關押至大理寺,公主要去看看嗎?”
薑若淩頷首。
有些事她還是想知曉前因後果,防止自己的棋子有了自己的意識,隨便亂跑壞了她的棋局。
左恒隨著她一同到的大理寺,大理寺卿聽聞是長公主來,也不敢阻攔,親自出來領了她前去見季鴻青。
季鴻青乃是世家門閥之後,就算是犯了謀害公主的罪狀,也還是與其他囚犯區分開,關押在一處別院中。
薑若淩來時,嗅到了濃鬱的血腥味,室內不斷有侍女端著銅盆進進出出,清水進去,血水出來。
“他怎麼了?”薑若淩詢問。
大理寺卿欲言又止,不知該從何說起。
左恒對她的話向來有問必答,不假思索道:“被斷梁砸了腿,雙腿基本廢了。”
薑若淩有些驚訝。
大理寺卿見狀,不便打擾二人,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