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微蹙，似是有些不悅薑若淩的出現。
薑若淩並不在意，舉杯朝著他隔空碰杯，輕抿一口，果酒帶著幾分甜津，在唇齒間蔓延開。
這味道她在京都不曾嚐到過，屬實不錯。
她側頭招招手，左恒便將腦袋湊了過來。
“事後你問下，這酒何處來的。”
左恒盯著她被酒水認染濕的唇瓣，散發著淡淡的果香，每一下翕合，都像是巨大的誘惑。
薑若淩瞧出他眼眸深意，瞪了他一眼，唯恐他大庭廣眾下胡來，側過頭不再看他。
轉而與薑懷盈低聲交談，“情況如何了？”
薑懷盈道：“景程不曾看破，這幾日對我百依百順，幾乎要什麼給什麼，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提出要他協助我？”
薑若淩瞥了眼餘景程，壓低了聲音，“再等等。”
她想到什麼，詢問：“安陽是不是來找過你麻煩？”
薑懷盈默了一瞬，點點頭，“她要我離景程遠些。”
薑若淩低聲輕笑，這倒是薑雲妍能幹得出的事。
她深知如今薑予則還得依傍餘景程，故而不肯讓她接近餘景程。
“她知道你小字，以此來威脅我，道要去餘景程跟前揭穿我，這樣真的沒事嗎？”薑懷盈有些擔憂。
薑若淩莞爾，輕微搖搖頭，“無需在意，她不過是欺你不在京都對局勢不了解，如今即便我與季鴻青和離，季鴻青也不會向著安陽。安陽如今恨我入骨，斷然不會將這事主動抖露給餘景程。”
她側目瞧了眼薑懷盈，輕笑：“你我比起來，她當然是更恨我的，又豈會叫我如願？”
薑懷盈默了一會，掃視下方一圈，見無人關注這邊，都在相互交談，才低聲問出了心中疑惑。
“季大人如今正對你上心，你也癡戀他已久，為何要和離？”
薑若淩：“不喜歡了，自然該舍棄。”
薑懷盈朝著她身後左恒瞧了眼，她不是沒聽說關於薑若淩和她身邊影衛的事，但沒好問出口。
於是保持了緘默。
“我換衣裳回來了。”
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邁著輕快的步子，繞過一片小樹叢，朝著這邊而來。
身著一襲粉色輕衫，生得精致小巧，笑起來有一道淺淺的酒窩。
薑若淩瞧著有些陌生，聽薑懷盈解釋，“這便是餘景程的妹妹餘婉清，前幾日剛回京。方才被酒水打濕了衣衫，前去換了一身。”
薑若淩頷首，多打量了眼，餘景程那張臭臉不討喜，他妹妹倒是個格外討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