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淩笑笑，“陪夫君來給皇後請安的，他剛才被父皇傳喚去了，我猜一時半會出不來，便過來看看你，一會就走。”
關陽霽眼中的失落不加掩飾，垂下了眸子，卻不經意間瞧見了她脖頸處紅痕。
他怔了一下，心口說不上的滋味蔓延，像是浸了幾日醋的杏子，酸的胸口直冒泡。
他語氣幹巴巴的問：“你與季駙馬圓房了？”
說完他就反應過來這話問的可笑，藥是自他這處拿的，也曾說明了要去的用途，是他親手將薑若淩推遠的，他心中早有了答案。
卻像是癡迷自虐一般，控製不住的又要問一遍。
薑若淩含笑點點頭，似是想到什麼，她低聲道：“你的任務便是扶持大皇兄，我想幫你……”
關陽霽喉嚨有些酸澀，但還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未必非要這種方法不可。”
薑若淩眼眸微亮，詢問：“那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到你？”
關陽霽望著她笑盈盈的模樣，低聲詢問：“為何要幫我？”
薑若淩道：“你對我好。”
她幾乎是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這句話，不論真真假假，關陽霽聽到這話時上揚的唇角說明了一切。
“我可以研製出一種致幻的藥，你在他睡前點上，有蠱惑人心的作用，能讓人在夢境中感到歡愉。”
薑若淩猶豫道：“季鴻青為人格外謹慎，萬一被他發現……”
關陽霽道：“你放心，此香無色無味，隻需摻雜在常用的香料中，不會惹人察覺，便是我自己，也未必能辨別其中蹊蹺。”
薑若淩眼眸微動，儼然是來了興致：“還有這等神奇的藥？關哥哥，你何時能做出來？”
“給我幾天時間。”他抬手撫上薑若淩脖頸，常年磨藥的指腹有些粗糙，拂過她那處紅痕，眼眸幽深了幾分。
“這幾天，先拖延，莫要糟踐了自己，我會心疼的。”
薑若淩臉頰浮現可疑的紅暈，垂著眸子頷首。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薑若淩提出要離開，關陽霽立馬道：“我送你出去。”
薑若淩有意曲解他意思，“不用關哥哥相送，我會小心腳下，不會踩到你種的寶貝藥材。”
關陽霽唇角噙著一抹笑意，“這些藥材再寶貝，也不及你半分。”
薑若淩與之對視，隻笑不語。
出了太醫院，薑若淩與之告別，轉身要走，聽身後喚了聲“公主……”
她停下腳步，回頭望去，疑惑開口，“關哥哥，還有什麼事嗎？”
關陽霽：“近日太醫院忙碌，我無暇出宮，今日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所以……”
他抿了抿唇，才難以啟齒道：“我能抱一下你嗎？”
他目光有些回避，薑若淩頗覺好笑，隻動作微妙的點頭。
得了她首肯，關陽霽上前兩步，小心翼翼將她抱入懷中，閉上眼，貪婪的呼吸著薑若淩身上獨有的梨花香氣。
他似是想說什麼，可話還沒說出口，他被人扯著衣衫拉開，不等反應過來，猛烈的一拳落在了關陽霽臉上，牙關磕傷腮肉，他啐了一口血，才看清來人。
季鴻青緊攥的拳頭青筋暴起，一向清冷的麵容染上濃濃怒火，冷冷盯著關陽霽，將薑若淩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