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我隻有你了(1 / 2)

秋菊察覺屋內有些悶熱,前去開了窗戶透氣,訝然一聲:左影衛,你何時回來的?怎也不做聲?”

薑若淩不禁抬眸,朝著門外望去,左恒的身影步入眼簾,喚了聲:“公主。”

她問:“何時回來的?”

“剛到。”左恒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朝她走近,瞥了眼跪在薑若淩膝前的關陽霽。

“可還順利?”薑若淩旁若無人與之交談。

左恒頷首,執起薑若淩的手,低頭吻上了她的手背,目光灼灼望著她,像是能拉絲,等待著她的讚揚。

薑若淩莞爾輕笑,“做得很好。”

左恒望著她,眼眸的愛意幾乎溢出來,並不顧忌身邊有人看著。

薑若淩反倒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移開了視線。

左恒識趣的要退到一旁,卻被薑若淩指頭勾住小指,他眼眸幽深回望她。

薑若淩卻沒有鬆開,拉了拉他的手,“坐下,別走。”

左恒唇角似是揚起了淡淡的笑意,瞧著並不明顯,卻讓他原本冷峻的神色平添了幾分柔情,他坐在了薑若淩身側。

甚至得寸進尺的,半環住她腰身,將腦袋靠在了薑若淩的肩上,嗅到她身上的香氣,令人沉醉。

而薑若淩並未阻礙,反而將他的手握的更緊,左恒翻開手掌,索性與之十指相扣,相互握緊。

薑若淩隻是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並未多說什麼,輕笑著對關陽霽道:

“叫關哥哥見笑了,施針吧。”

關陽霽自左恒出現,臉上便沒有了初始笑意,平淡的猶如石像,聽她開口,頷首回應,默然重新攤開了針袋。

他取了銀針,看了眼薑若淩,便察覺到左恒不善的目光,臉上勾出淺淺笑意,他說:

“公主,左影衛再如何也起不到止痛的效果,若是真怕疼,不如我先給公主開些藥劑,能使公主好受些。”

他沒等到薑若淩的回答,就聽左恒清冽開口:

“是藥三分毒,關太醫不會不清楚吧?”

關陽霽壓下眼底,掩去眼底冷光,淡淡笑道:“藥量不大,對身體無害,還是說,左影衛覺得自己能起到作用?”

左恒冷聲:“起不起得到作用,關太醫說了不算。”

關陽霽抬眸看向薑若淩。

他或許期待薑若淩會站在他這邊說句公道話。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薑若淩被他擾得頭疾發作,眼下神情懨懨,頗有些沒精氣神,淡淡道:“關哥哥,直接施針吧,有他在我安心些。”

關陽霽身形微頓,這樣類似的話,他曾經也聽了薑若淩說過,且是對他說的。

那是什麼時候呢?

他回想了一瞬,是他十五歲,入駐太醫院的第一年,長公主母妃病逝,她在外人麵前一直強撐著,在見到自己的那一刻眼淚決堤。

“關哥哥,母妃沒了……”

“我隻有你了……”

回憶牽扯的關陽霽眉眼作痛,曾經那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尾巴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長大了,不會再粘著他了,也不似從前那般親密。

一再換心上人,也從未多瞧過他。

“關太醫。”

他被一道冷冽的聲音喚回了思緒,抬眸與之對視,左恒眼中的針對不加掩飾,聲音冷淡:“關太醫施針時候出神,太醫院的太醫都如同你一般嗎?”

關陽霽眼眸清淡,漠然回視,察覺薑若淩在看他,勾唇回以一笑,笑道:“公主見諒,隻是方才想起了公主早年的事。”

薑若淩疑惑笑問:“想起了什麼?也叫我聽聽。”

“隻是想起當年公主對微臣……”關陽霽停頓了一下,瞥向左恒,笑道:“說來要引左影衛不喜,我還是不說的好。”

做法很幼稚,但是左恒的臉色確實肉眼可見的沉了幾分,猶如一雙卯隼,漆黑幽深的眸子盯著他,似是在盯獵物一般。

薑若淩不想聽二人在這唱戲,懨懨道:“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