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西裝革履,穿的一絲不苟,他緩步來到陸渺床邊,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
此刻她頭發淩亂,衣不蔽體,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淤青,那雙桃花眼裏盈著水霧,看起來並不狼狽,反而有種致命的誘惑。
他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和昨晚那個發瘋的男人判若兩人。
“顧禦,你把我放開!”陸渺焦急地說道。
她本來昨天想辭了職就回去陪著小影做手術,誰知道被他帶來這裏,她手術費還沒交。
如果耽誤了,骨髓隻怕保不住了。
“你在命令我?”顧禦接下手腕上的表,隨手仍在床頭櫃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挑起她的下巴。
“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
陸渺怔了怔,想到他個攝像機,她不得不放柔語氣,“求你了,把我放開吧,我還有事沒做。”
“跟我有什麼關係?”
“……”
陸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已經找不到任何話說服他,隻能用最後的倔強說道:“你這是犯法的。”
他好像聽見了什麼笑話,輕聲笑了,“那你去告我吧。”
“你……”
她一時語塞,肚子裏也不合時宜的傳來‘咕咕’聲。
從昨晚到現在她都沒吃過飯,雖然她自己沒感覺到餓,可肚子卻發出了自己的抗議。
本就狼狽,這會兒更加無地自容。
陸渺偏過頭,盡量控製著不讓肚子再發出聲音。
“餓了?”他玩味地吐出這兩個字。
陸渺咬著唇,沒理會他,她現在根本沒就沒心思吃飯,更不想為了一口吃的再被他羞辱。
“這麼有骨氣?”他站起身,雙手揣兜,看了她片刻,轉身走了。
“讓就我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陸渺猛地看向門口,“顧禦!”
回應她的,隻有關門聲。
“你回來!你放了我!!”
“顧禦!”
她聲音沙啞的不像話,嗓子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因為他掐的,還是因為幹的。
陸渺喊了半天,顧禦都沒有再回來。
他也很配合她的倔強,走了之後,一連三天都沒再來過。
陸渺被鎖在床上整整三天,從一開始還有力氣掙紮,到最後,她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顧禦大概是準備把她餓死在這吧。
饑餓的感覺很難受,像是有人抓著她的胃袋往下墜,如果枕頭能啃動的話,她估計把枕頭都吃了。
她隱約中,聽見腳步聲,隻是這聲音好像隔了很遠,她聽不真切。
有雙手將她扶了起來,有溫熱的液體鑽進嘴裏,她本能地吞咽著。
過了會兒,陸渺艱難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顧禦坐在她麵前。
隻不過她最看見的是他手裏的水杯。
在本能的驅使下,她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去拿他手裏的水杯。
顧禦並未躲,任由她搶過那隻水杯,迫不及待地往嘴裏灌,水從她嘴角溢出,順著她的下顎流進了脖頸裏,打濕了單薄的衣衫。
一杯水喝完,陸渺終於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她抬頭看向顧禦,剛要說話,她才後知後覺,手銬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