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啟明心中也清楚,景夜寒和鳳傾心意相通,鳳傾的意思,自然就是景夜寒的心意。

他雖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卻也怕自己的子女厭惡自己。

得了鳳傾這句話,他總算是徹底放心了。

太後知道明帝心結解開,笑著道:“好了,皇帝,你也別想那麼多,太子不是那樣的人,等他從西域回來之後,你們父子好好談談……”

景啟明笑著點了點頭,又問起鳳傾大事來。

“太子妃,朕已經把銀子給你一兩不差地送過去了,你說的那個雞呢?”

鳳傾翻了個白眼:“父皇,跟您說了多少次了,那叫直升機,直升機!”

明帝輕咳了一聲,嚴肅地看著鳳傾的臉,說道:“對,直升機,什麼時候能到?”

鳳傾挑了挑眉:“最少得等個十天半月的吧,至多一個月,父皇耐心等等就是了,我不會騙您的銀子的!”

“諒你也不敢。”

明帝驕傲地仰起頭,轉身走了出去。

鳳傾笑著看向他的背影,心中也格外期待。

她也想盡快拿到那直升機,有了這等交通工具,才好行動不是?

墨王府。

墨王臉色鐵青地站在院子裏,任由陽光灑在自己身上。

可不知為何,雖然這陽光明媚的很,落在他身上卻有種陰冷的感覺。

“殿下,您已經在外麵站了許久了,要不要進去歇息片刻?”

貼身侍衛站在距離墨王兩米的地方,謹慎地問道。

從前這種事情,是輪不到他來提醒的,這都是管家的職責。

然而,管家已經沒了。

年前的時候,就被五馬分屍,殘肢斷體也被扔到了亂葬崗去。

府中的下人都被迫圍觀,各個嚇了個半死。

眾人逃的逃,告假的告假,如今,昔日繁華無比的墨王府,已經沒幾個人伺候了。

而且,此事已經在京城裏傳開,連人牙子都不往墨王府送人了,每次他們出去問,都是兩個字,“沒有”。

墨王臉色陰冷地望了他一眼,問道:“你身上暖和嗎?”

侍衛不知道這話是從何問起,更不知他什麼意思,愣了片刻,才囁喏著道:“王爺,屬下曬太陽,很是暖和。”

“那本王為什麼覺得這麼冷?”

景墨梵深吸了口氣,眼神複雜地望著侍衛。

侍衛被他看的腿腳一軟,險些沒跪下。

他忐忑不安地看著墨王,說道:“殿下,興許是穿的少了,不如屬下去給您拿件披風?”

墨王深吸了口氣:“不必了。”

“表哥。”

許天恒的聲音在府門口響起,隨後走了進來。

不過,他走的很慢,還一邊走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如同在害怕什麼。

墨王皺眉,冷冷地看著他,說道:“天恒,你在怕什麼?”

許天恒歎了口氣,搖頭道:“倒也不是害怕,隻是表哥,打我進門之後,就覺得渾身冰冷,陰涼的很。”

許天恒看了看四周,發現院子裏都是 陽光,好像也並沒有什麼背陰的地方。

許天恒渾身都有種毛毛的感覺。

墨王歎了口氣:“本王也覺得冷。對了,天恒,你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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