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梵不可置信地站了起來,怒問:“蘇銘,你在說什麼?你確定母妃被廢了?”
怎麼可能?父皇不是一直很疼愛容妃的嗎?怎麼會直接把她打入冷宮?這也太殘忍了!
見景墨梵如此震驚,蘇銘淡淡地笑著:“墨王殿下,奴才說的都是真的,您也別太過意外了。”
說完之後,他行禮往外走去,呼吸到了院子裏還算是清新的空氣,蘇銘趕緊換氣。
他都快要憋死了。
可屋子裏那股煩人的味道,實在是讓人難以聞下去……
“蘇公公,等等!”
蘇銘正陶醉於冷空氣的時候,景墨梵卻大步追了出來。
那股難聞的氣息又撲麵而來。
蘇銘眼底閃過複雜,隻能重新屏住了呼吸,問道:“墨王,您還有什麼吩咐?”
景墨梵深吸了口氣,陰冷的眸子盯著蘇銘:“蘇公公是父皇最為貼心的人了,公公以為,母妃的事情會不會牽連我?”
蘇銘為難地說道:“墨王殿下,無論如何,您都是皇上的親生兒子,若非做了天大的錯事,皇上是不會遷怒您的,隻是您到底也是容妃的兒子,背後站著的是許府,若是再有什麼輕舉妄動,皇上會不會生氣好不好說。”
蘇銘這番話說的很快,卻又意味深長。
如果墨王不是個蠢蛋的話,應該理解了。
景墨梵臉色鐵青地站在院子裏,過了許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多謝公公提醒,本王知道了。”
蘇銘一秒也不想在他身邊多待,趕緊說:“那墨王殿下好好想想,奴才先回去複命了。”
景墨梵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大殿。
蘇銘如獲大赦,如同身後有鬼在追一般,逃出了墨王府。
景墨梵回去 之後,自己坐了好久,臉上滿是冷氣。
容妃被廢掉,不知道許家的人是否還有膽子支持他。
夜色落幕,景墨梵換了一身常服,親自去了一趟許府。
許家的人正坐在一起,愁眉苦臉的想著對策,聽說景墨梵來了,臉色都是一變。
許行歎了口氣,說道:“請殿下進來吧。”
許天恒親自去把景墨梵請了過來,不過直接剛剛接近了景墨梵,他就聞到了一股腐爛屍體的味道。
想到在墨王府的那個驚悚的午飯,許天恒嚇的渾身一哆嗦。
他這位表哥,該不會還在跟屍體共度良宵吧?
景墨梵卻完全聞不到自己身上那難聞的味道,甚至,他都沒有注意到許天恒的表情。
他大步進門,脫下了厚重的披風,恭敬地行禮道:“本王見過外祖父,見過舅父舅母。”
“殿下快起來吧。”
都是自家人,許行又愛擺譜,就沒起身。
許天恒的爹親自把景墨梵扶了起來,瞬間聞到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他愣了一下,剛剛擠出來的笑容也消失了。
“墨王漏夜前來,可是為了容妃的事情?”
景墨梵點頭道:“沒錯,舅父 ,你們也得了信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