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輕咳了一聲,說道:“父皇說的沒錯,我是不缺銀子花,看今日清晨,我鋪子裏的一個老板,被劫匪綁走了,說是沒有五十萬兩銀子,就要殺了他,那老板上有老下有小,還是我的故人,我不能置之不理……”
一邊的景夜寒眉頭緊皺了起來,深邃的眼底滿是寒氣。
他已經知道鳳傾說的是誰了。
而且,英明如他,也已經猜到了這些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景啟明威嚴的臉頓時沉了下去,他冷冷地望著蘇銘,厲聲問道:“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等事情?而且開口就是五十萬兩,朕倒是想要看看,什麼樣的劫匪,能有這麼大的口氣!”
蘇銘驚慌地跪在地上,認錯道:“奴才監管不力,讓皇上操心了!不過奴才覺得,能索要五十萬兩銀子之人,絕非宵小之徒,五十萬可足夠軍用啊……”
蘇銘膽顫心驚地說完了這句,抬頭去看景啟明的臉色。
景啟明的臉色黑漆漆的,跟外麵飛快沉下來的夜色別無二致。
蘇銘說的沒錯,五十萬兩銀子,可充軍餉了。
他拳頭捏緊了,冷厲的眼神掃過了鳳傾,問:“太子妃,那些人當真是劫匪?”
鳳傾似懂非懂地望著他,無辜地說道:“是劫匪沒錯啊?父皇,那些人明天就要見到錢,我已經答應他們明天送過去了,不過我需要父皇借我一些,等我把這些人一網打盡之後,再還給父皇。”
景啟明見她似乎真的沒多想,皺眉對景夜寒說道:“太子,你怎麼看?”
景夜寒沉默了一會兒:“父皇,不如就先借給傾兒,等明天設下埋伏,把那些人抓起來看看,到底是真的劫匪,還是有人想要趁亂敲詐。”
景啟明深深地吸了口氣,威嚴的臉沉了又沉。
禦書房裏,滿是寒氣,壓抑至極。
蘇銘跪在地上沒敢動彈。
他不知道自己多嘴那句,究竟是提醒了皇上還是惹怒了皇上。
鳳傾有些受不了這等沉悶了,開口問道:“父皇,您到底借不借?”
景啟明冷冷地掃了她一眼:“你都開口了,朕哪裏有不借給你的道理?”
鳳傾眼前一亮,正想謝恩,卻被景啟明抬手打斷了:“不過,最近咱們大衍正在跟北疆打仗,國庫中也沒有多少銀子,朕這裏隻有五萬兩私銀,暫時借給你應急,等事情過去之後,你要如數奉還,一兩也不能少。”
鳳傾目瞪口呆地看著景啟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父皇隻有五萬兩銀子?這怎麼可能?您可是堂堂一國之君!”
景啟明冷哼道:“一國之君又如何?你以為朕多麼富裕嗎?”
景啟明心中知道,自己的銀子,可能都沒有眼前這個小孕婦的多!
他越想越酸,越想越生氣。
鳳傾卻依然在懷疑他:“父皇,您是一國之君,可不能騙人啊!您實話實說,是不是不想借給我?”
“朕隻有五萬兩,你到底要不要?”
景啟明被問的不耐煩了,老臉一沉,不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