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連忙賠笑:“要,要!不如父皇一會兒派人送到將軍府去?明天我讓人送去。”
景啟明沉沉地道:“這隻是五萬兩,剩下的你準備怎麼辦?”
“以次充好,反正送銀子也並非我們的真正目的。”
鳳傾笑盈盈地說道:“父皇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一邊沉默許久的景夜寒開口:“父皇,明日兒臣想告假一天。”
景啟明挑眉望著他:“你是怕太子妃不聽話,親自跑過去?”
景夜寒微微頷首道:“父皇可以準我一天假,或者派我去處理此事。”
景啟明氣極反笑,指著兩人罵道:“你們夫妻兩個,如今都指使到朕頭上來了!”
鳳傾連忙笑著說:“父皇最是疼愛我們,一定會答應的,對吧?”
景啟明沉默了半天,說道:“朕已經昭告天下承認你們是太子太子妃了,還能怎麼辦?難道要食言而肥不成?”
鳳傾和景夜寒對視一眼,頓時笑了起來。
然而明帝又道:“朕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們要是不好好保護自己,這太子和太子妃之位,可有的是人想做!”
而且,說不定正是那人設計,要奪了這五十萬兩銀子。
明帝的話雖然難聽,可鳳傾和景夜寒卻知道,他是嘴硬心軟,想讓他們保護好自己。
兩人恭敬地答應下來,一起回了將軍府。
蘇銘依然在地上跪著,景啟明沒說讓他起身,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禦書房裏一片寂靜,不知道過了多久,景啟明似乎才想到地上有這麼一個人。
“蘇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明帝冰冷的聲音帶著駭人的威壓,在禦書房裏響起。
蘇銘深吸了口氣:“皇上,奴才沒有,奴才真的是隨口一說……”
說完之後,他重重地給明帝磕了幾個頭:“是奴才口無遮攔,奴才保證,以後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起來吧。”
景啟明皺眉望著他,心中知道,蘇銘今天一直在禦書房,根本沒有跟太子妃或者其他人串通一氣的機會。
所以,他隻能暫時放心。
蘇銘鬆了口氣,拘謹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多謝皇上。”
“你雖是胡說的,可也不是沒有道理。
景啟明起身,不安地在禦書房裏踱來踱去:“今年的軍餉也才四百萬兩,五十萬兩,確實不是一個小數目。”
蘇銘連忙道:“皇上考慮的很對,若是尋常綁架,五千五萬兩,已經是極致了,五十萬兩,可不是隨便什麼土匪都能張口就來的……”
景啟明停下腳步,眉頭緊皺地望著蘇銘,問道:“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背後籌集金銀,想要趁機起戰亂?”
蘇銘尷尬地笑了笑:“皇上,奴才雖隻是一個下人,卻也知道如今大衍內憂外患,咱們不得不防啊!”
明帝緩緩地點了點頭,吩咐道:“去把秦墨叫過來,朕有事情要吩咐神機營!”
蘇銘恭敬地應了一聲,趕緊去了。
晚上的時候,宮中來了一輛馬車,拖著沉甸甸的黃金白銀,送到了將軍府。
一路上,那沉重的車輪聲,讓百姓們紛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