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阿烏拉過木鳶,主仆兩個漫步走出庭院。
Yin叫聲漸漸遠去,但木鳶的憤怒並沒有絲毫平息,“小姐認為今日的事兒到底是誰做的?”
“那你猜呢?”阿烏反問。她發現木鳶特別聰明,多培養一下會是個非常厲害的幫手。
果然,木鳶想了一下就有答案了,“劉貞兒是鍾離英引見的,但命令是大夫人吩咐的。勸小姐喝酒的時候,是鍾離彩幫著說話,看來大房的人全都有摻和,誰都不是幹淨的。”
“沒錯。她們知道我現在警惕了,他們自己人已經不好動手,就想安排劉貞兒和我交好。結果我是個奇葩,寧可落個獨來獨往也不肯理會她們。若是我一開始就答應和劉貞兒去走走,說不定能碰上些有趣的事兒,比如說偶遇楊林之、隻要再安排幾個證人,就能為後麵的通奸做個鋪墊了。”
木鳶回頭看了一眼,陰冷的嘲笑道:“劉貞兒這就是咎由自取了,好好的三品官員的嫡女,長得又貌美如花,明明有著大好前途,她卻偏要自己斷送了。”
她們走在小路上,木鳶為阿烏拉緊了鬥篷問道,“小姐,我們要先回去麼?”
“不了,觀眾馬上就到,凍不著你的。”
——
那邊宴席很快收了桌,大夫人和一眾貴婦小姐、公子哥兒們說說笑笑的在小路那頭走過來了,就連薛雲鶴和薛雲海等人也在其中,打遠看這就是一片美好蕩漾的春色。
來到秋棠院近前,大夫人笑道:“就是這兒了,之前三丫頭說臘梅全開了,正是好看的時候呢,我們進去坐坐。”
眾位貴婦都是應和著,“也好,我記得你這兒有個廚子,最會做應季花茶。”
“等會兒給你們都包一些帶回去。”
眾人說笑著走到房門前,在這裏耳力最好的薛雲鶴已經聽見了屋子裏嗯嗯啊啊的動靜,他臉色一僵,正要出聲提醒,但是大夫人已經用力推開房門。
屋裏的yin叫聲愈發震耳欲聾,外麵的一群人都聽了個清楚,站的靠前的甚至看見了帷幔裏兩個白條條的人影。
好些個未出閣的姑娘們麵紅耳赤的向後退去,大夫人惱怒道:“這、是誰家帶來的丫鬟姑娘,也太不知檢點了!有傷風化!
薛雲海嗤笑,原來相府風氣如此豪放,幸好這次跟了過來,什麼都沒錯過。薛雲鶴隻覺得十分厭煩,走到哪兒都不得閑一樣。
鍾離彩低聲嗬斥玉憐,“快、快過去叫人起來。”
玉憐嗯了一聲,紅著臉走進去。
“不知道這是什麼日子麼,簡直不要命了。”大夫人壓著火氣,轉身對眾人賠笑,“算了,真是讓各位看了笑話。相爺書房的後花園也種了臘梅,我也一直沒空去看看,不如咱們去那邊瞧瞧。”
“也好。”薛雲鶴先點了頭,他也不喜歡探查別人家的府內事。
大家正要離開,身後卻忽然傳來玉憐的尖叫:“五小姐!五小姐你怎麼樣了!”
“什麼?”薛雲鶴身形停住。
薛雲海拉住他的衣袖低語道:“沒聽錯吧?是說的你那個靈音縣主麼?”
跟來的眾人都變了臉色,大夫人悲痛萬分,一下就歪倒在鍾離彩身上,她指著屋子裏呼喊,“若兒?怎麼會是若兒?快、都去救若兒出來啊!”
丫鬟們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全硬著頭皮衝了進去。
屋子裏傳來男女驚慌的叫喊聲、劈裏啪啦的東西碎裂聲,夾雜著一女子高昂的怒罵,玉憐在不住的呼喊:“縣主、縣主你冷靜一下——”
眾貴人暗自驚歎,這剛封了縣主就在做這種事?鍾離若是要幹什麼啊?有人覺得能看好戲了,可有人覺得真是來錯了地方,不知怎麼借口離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