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小逗比第一個繃不住了,臉上現出了惻隱之情。
雲月看得一眨不眨,心道,有這種厲害的女人存在,難怪古時宮鬥府鬥院鬥欣欣向榮,生生不息。
看來還是有些技術含量的,想要三集不亡,需要下狠功夫。
誒。
這戲碼,她唱不了。
站起身來,她微微一笑,“那啥,你們先忙,我那小灶間裏還有菜要做,那四個丫鬟你們如果不賣的話,一會兒就領回去。明兒我自己去街上雇幾個。你們這幾個男的也別為難,不是什麼大事兒。”
說完她就想走,哪知道俞梅還不放過她,聲音裏帶著怒氣,低聲地吼著,“這裏是王爺府,哪能讓你隨隨便便地就往府裏帶人。”
幾個意思?
給梯子不下,給臉還不要臉了?
雲月這渾不吝又犯了,行,這會兒天色不晚,去街麵上尋個客房還來得及。她朝齊宣攤開手,“還銀子,120兩。”
那仙兒大概被氣糊塗了,繃著臉不搭話。
行,就當這一路上吃你的、住你的、外加離城、泰城遊的費用吧。雲月嗤笑了一聲,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齊宣見勢不妙,一腳踢開俞梅,奔過去扯住雲月。
俞梅被他這一腳給踢懵了,趴在地上半晌回不過神來,然後就開始哀哀地哭。
冷逸和白旭隻有歎氣的份。
雲月被齊宣扯著袖子,一時走不了,隻好轉過身,露出個不達眼底的笑容,輕聲地說,“哎,你一個大男人拿腳踢小老婆,屬於家暴,性質很惡劣的哦。”
這英明神武,在戰場上運籌帷幄,勢不可擋的“戰神”,明顯噎住了。那張仙氣十足的臉黑了又黑,嘴唇動了幾下,欲言又止,犯了與那日在草原上同樣的病。
但他就是扯住了雲月不讓她走。
雲月四下裏看了一圈,關鍵時刻怎麼也沒個挺身而出的人呢?這麼大個王爺府,連個勸架的人都沒有?
那逗比居然是一臉哀求地看著她,而冷逸與王爺犯了同樣的病,欲言又止。孫管家呢?雲月好不容易瞟到了他的衣角,那家夥居然躲去了外間。
雲月在心裏長歎了一聲,老天讓她穿越過來,是來做老娘舅的嗎?她拍拍齊宣的手,安慰似地說了句,“我明日還要給您做魚湯呢。”
齊宣的神情稍稍有些放緩,可是攥著她袖子的手還是沒放,遲疑片刻,他終於開了口,“雲月,那四個丫鬟的賣身契,晚點孫福會給你送過去。”
俞梅趴在地上哭,本來聲音已經小了,聽到這句話,突然開始了嚎啕大哭。
“冷逸,把俞側妃拖出去。”冷靜下來的齊宣,王爺的氣勢還是很足的。他眸光寒涼,冰冰冷冷地看著俞梅。
“孫福,你跟著去落梅院,將王府的賬冊、田契、鑰匙等一應財務取來。從現在開始,俞側妃不再掌管王府的財權。”
俞梅驀地抬起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王爺,您竟然因為這個女人,對我下這樣的狠手?”聲音淒慘,失去了財權,她在宣王府的地位將會一落千丈。
“俞梅,我不聞不問,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你回落梅院反省吧,三個月之內不要出來了。”齊宣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