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的麵色又一次黑成了焦炭,手心緊緊攥著。他盯住雲月不放,眸中有一團火焰跳躍。
逗比已呆,無反應。
眾人亦是麵麵相覷,無人敢吭一聲。
雲月挑釁地抬起下巴,甩過去的眼神裏隱有火苗劈啪,咋的,俺還賣給你了不成?隻是這仙兒的俊臉還是辣麼好看,輪廓線條清晰,五官精雕玉琢,眉如墨畫,目若秋波,美倫美奐也。
此時,他眸光晶亮,氣勢逼人,更是將這世間的光華都聚於了一身。
我勒個去,再看下去又要被勾得掉了魂了。
雲月牽住韁繩,掉轉馬頭,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打算往夜魂相反的方向而去。還未走出兩步,便聽到身後有迅烈地馬蹄聲,然後,她就被人扯住後背,整個人騰空而起,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幾個意思?強搶民女麼?
雲月秒怒,抬起頭,眸中噴出了火。這仙兒麵色鐵青,無波無瀾,他的手中不知何故撚出一枚銀針,然後就見他手指輕輕一彈,銀針射入了雲月那匹馬的屁股。
馬驚了,前蹄高高躍起,長長地嘶鳴,旋而四蹄翻騰,向著夜魂離去的方向奔去。
人發脾氣,馬有何辜?
雲月的憤怒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斷。那一聲吼叫,絕壁驚天動地,“齊宣你丫的豬狗不如,虐待動物。”
小姐,這是位封建社會的王爺,你的措詞合適否?
逗比決定繼續呆,無反應。
眾人決定繼續麵麵相覷,無人吭聲。
再下一秒,雲月發出的就是慘呼,“我的銀子…”
是誰說的,銀子不能放在一個筐裏的?於是,這筐銀子跑了,視線範圍內,哪裏還有那馬的蹤跡?
五百兩呐,她心神俱損,奄奄一息,一時無語。
齊宣的臉色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眸底翻滾著濃濃地硝煙,咬著牙齒拋出一句,“冷逸,領兵回泰城待命。”
雙腿用力一夾,便策馬而去……
四下裏靜默了差不多半刻鍾,那一馬二人已消失無痕跡。
“冷逸,王爺是會吃了她?還是辦了她?”白旭又恢複了嘻嘻哈哈地麵目,開起了玩笑。
“都不會。”冷逸的情緒不高,收兵回城。
“小爺的師妹果然夠勁,她還真是不怕被砍了腦袋?”白旭摸著頭,回味了一遍適才的場景,心有戚然。“隻是這火爆脾氣,入了宣王府的後院,會如何?”
“俞同是我兄弟,俞梅就是我妹妹。”冷逸沉聲道。
“話是如此,可雲月是小爺的師妹,這兩強相爭,萬一鬥出個三長兩短,小爺我…”白旭有了大煩惱,俊臉擰出了一個問號。
“王爺說她是你師妹,你就認了?”冷逸冷眼瞟著他。“俞同與你一起練過兩年功,你忘了?俞梅叫了你這麼多年的白旭哥哥,你也忘了?”
“……”小逗比終於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垂頭喪氣,騎著馬兒來回來的溜達,突然就高興了起來,“冷逸,也許她們會相親相愛,親如姐妹呢。”
“不可能。”冷逸板著臉,甩了記冷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