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的這個問題,確實不太好回答。
雲月衝他眨了一會兒眼,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回答,隻好耍個賴皮,“我笑感神經異常,唔,就是從腦子連接笑的那根經絡,時常會亂來。你見到我在笑,其實我也沒笑什麼。”
這話夜魂當然不信,但是他也不追究,還一本正經地搭了一句,“本座的這根經絡倒很正常。”
雲月一愣,笑意又上來了,唇角莞得老高老高,還浮出了兩個酒窩,“夜閣主,你很幽默。”
“幽默?”夜魂盯著她的酒窩發愣。
“就是懂得風趣。”雲月笑意盎然,覺得他順眼了許多,她喜歡性格平和,又有幽默感的男子,何況還這麼美。
“你如何懂得這麼多的奇怪的字詞?”夜魂終於忍不住了,提出了這個困惑已久的問題。
呃,雲月果斷開啟忽悠模式,“夜閣主,你會武功,我不會。所以,我就很奇怪,你如何會這麼多奇怪的招式?如何能一飛衝天?如何能腹中說話?後來我就悟了,你一定是自小研習,認真努力,流了大汗,花了大功夫的。我的經曆與你不同,我自小就研習字詞句,反反複複地看,又認真地解讀。種什麼花,結什麼果,如今你武功高強,而我則懂了這許多奇怪的字詞。”
夜魂眸光微瀲,眉峰裏帶了一抹驚疑。
雲月自然流暢地說完,毫無壓力地繼續吃食,就算你是頂級的外掛,又如何?那仙兒不也被我訌得一愣一愣?
她的心中突然一刺,眸光跟著暗淡了幾分。她忍不住地想,不知道齊宣這兩日在幹嘛?還有她的那個逗比師兄還在繼續犯著二麼?
按行程他們也應該到了淮城。如此,應該與我沐浴在同一片月光下嘍?
雲月抬起頭,看星空浩渺,那一彎明月就象是一盞明燈,高高地懸於天幕之上。
夜,靜極了。
那一晚的夢裏,齊宣悄悄地進來,默默地看她,很久很久。
四更天,雲月就被紅鶯叫醒,換上一套男裝,又挽上一個男髻,雲月在銅鏡前走上一遭,覺得自己也是一枚瀟灑美男。
隨便地用了早膳,坐上馬車出城。
雲月並不知道城門幾時開?幾時關?隻知道他們是第一個出城,因為她看到城頭的官兵將拉起的吊橋緩緩地放下。
出了城,四下裏一片開闊,馬車往前行了大約1裏地後,停了下來。
東離牽了幾匹馬等在路邊,“雲月,你會騎馬的吧。”
“唔。”雲月也分到了一匹馬,她那匹馬的背上,還搭了一個布袋,裏麵是五百兩散碎的銀子,還有一些衣物。
夜魂又拿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交與她,“先給你,省得你掂記。”
雲月將銀票塞入腰袋內,眸光裏閃著光亮,誠摯地說,“夜閣主,等我賺到錢,會翻一倍還給你。”
“好啊,我等著。”夜魂爽朗地笑,之前的妖媚蕩然無存,似乎這才是他的本性。
這一瞬間,雲月是震憾的,她突然覺得,夜魂這廝也是有秘密的。
六騎馬,飛速地往北方奔馳而去。
出行前,夜魂告訴她,“我們先去北夏,然後從北夏繞去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