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
哦,雲月了然,這一世白銀是流通貨幣,比較值錢。擱前世的話,黃金就要貴得多多多了。
托著這錠金子,她的手指在上麵來回地摩挲,手感溫潤,卻清涼,“王爺,到淮城還需要幾日?”
“以現在這種速度,還需五日。”齊宣回答。
“哦。也就是說,暗夜閣的人會在這五日內出現?”雲月若有所思,手指輕輕地撫著那錠金子,決定用積極的態度來應對這次危機。
“王爺,您有何打算呢?不如咱們研究個方案,把那廝打個屁滾尿流,如何?”她眸光晶亮,躍躍欲試。
“方案?”齊宣凝眸,緊緊地盯住她,“雲月有何高招?”
“打架我不行,做方案我可以的。”雲月拿出了前世做學問的勁道,托著腮幫子開始與齊宣討論,“咱們先設一個目標,王爺,咱們有能力宰了夜魂,然後殺入那暗夜閣總壇,舉起旗子宣布占領麼?”
“暗夜閣發展了二百多年,根深葉茂,勢力遍布四國和央城,似乎不太容易。”齊宣淡淡道。
“呃,那就放低目標,宰了夜魂?”她神采飛揚,滿臉期待。
“本王雖能贏他一招半式,但是他的輕功甚好,一擊不中,全身而退還是可以的。應該也宰不了他。”齊宣實話實說。
“宰不了,那更加生擒不了了?”雲月的眼皮耷拉下來了。
“唔。”齊宣輕輕點頭。
“那咱們的目標隻能定在如何保命嘍?”雲月的情緒低落了。
“可以這麼講。”齊宣還是點頭。
“切。這個方案太憋屈了,王爺自己考慮吧。”雲月灰心喪氣,抱著頭不再說話。
齊宣氣質高貴,神情淡然,心裏卻笑得開懷。這女人太逗了,還打算舉著旗子去占領暗夜閣。
雲月此時處於呆萌狀,腦子非線性運轉中,她隱約記得夜魂走之前說了句很重要的話,可是她死活想不起來了。
突然,她腦洞大開,然後就跟撿著寶似的,眉梢眼角都挑出了花,“王爺,夜魂是不是說過一句,隻要我能醒來,暗夜閣就不會再找我麻煩?”
“唔,說過。”這女人終於想出這句了,齊宣微微頜首。
這就算是領了免死金牌了呀,雲月頓時樂開了懷,“哈哈,王爺,那我就屬於圍觀群眾了,觀戰不語真君子,就不攙和你們之間的王者之戰了。”
“雲月不怕被央及了無辜?”齊宣冷嗖嗖地逗了她一句。
“哪能呢,您二位都是武林至尊,功夫已經出神入化。想要花兒死,決不會傷到葉片,我對你們有信心!”雲月一通傻笑,她突然就覺得人間美好。生命有保障,還跟著個強悍的外掛,那些恓惶都不是個事兒。
說歸說,馬還是要買,凡事都有個萬一,真有個三長兩短,得準備好跑路的工具。想通了這些個事情,雲月頓時輕鬆,覺得高枕無憂了,手指輕輕撫著金錠,臉上笑開了花。
為了鼓勵這仙兒,她又表了表忠心:“王爺,我是絕對看好您的。夜魂這廝除了比您陰險些,別的都不如您。王爺不必理會他的那些小伎倆,直接操家夥上,以王爺拔地倚天、氣吞山河的磅礴氣勢,三下五除二,準保滅了他。嗯,王爺,這錠金子已經被我摸髒了,可以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