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花錢找來的,他是暗夜閣的新晉閣主夜魂。”齊宣回答得挺簡單,他見雲月的神情不太滿意,又補了一句,“暗夜閣是一個殺手組織。
“還真有這樣的組織?”雲月瞪圓了眼,表示很驚奇,“他收了錢,又殺不了王爺,怎麼辦呢?退銀子嗎?”
“暗夜閣已經有二百多年的曆史,建閣之初就定了規矩,每項任務最多行刺三回,三回未能行刺成功的,暗夜閣從此不再接此人的暗殺任務。而暗夜閣隻要如約盡力刺殺過三次,就算不成功,也不會退銀子。”齊宣娓娓道來。
“那你已經三次了。”雲月眸光瑩瑩,開心地看著他。
“兩次,錢衛弩的第二次是刺殺你的。”齊宣淡然道。
啊哦!還有一次啊!?雲月頓時覺得哪哪都不舒服了。
她沒精打采地把筷子一放,托著腮幫子看著齊宣,老半天才說了一句,“那個叫夜魂的,打不過你。”
“唔,五百招內我可以贏他一招。”齊宣很仔細地看著他。
“他那麼奸詐,又會使毒,贏一招也無用啊。”雲月蹙著眉,若有所思起來。“王爺,我的毒解了麼?”
“胭脂醉隻要醒了就是解了毒了,否則會一直睡著。”齊宣回答。
“會有副作用嗎?比如莫名其妙的耳朵裏又會嗡嗡嗡,或者拉肚子,長睡不醒啥的?”雲月繼續問。
“你身體裏的毒素已經全部吸出,胭脂醉十分霸道,隻要有一點殘存,你就不會醒。至於你耳朵嗡嗡響,是因為你睡的時間太多的緣故。”齊宣很肯定地回答。
“哦。”雲月放心了,她眼珠子又轉了幾下,臉微微地紅了一道,略微有些尷尬的模樣,“王爺…”
抬起眼皮,她又看一眼齊宣,那仙兒很淡定,眸光幽幽,唇角抿得很緊,似乎知道她要說些什麼。
雲月咬著嘴唇,吭哧吭哧地往下說,“那個,咳,王爺,咱們萍水相逢,於王爺來講,我也許是故人,但是於我來講,王爺卻是陌生人。您把我從山崖的鬆樹上救了上來,我也大義凜然,不顧性命安危提示您風險。後來還使了一招流星雞蛋,廢了白眼球一隻眼,為您解了部分後顧之憂,也算是還了您的救命之恩。”
她不敢看他,卻越說越溜,“王爺武功高強,夜魂那廝顏值不如您高,功夫也差了不止一點。你們二人的對戰,我是絕對看好王爺的。”
雲月眨眨眼,有些莫名其妙,怎麼把顏值這句也說出來了?這可是她吃飯的時候在腦子裏仔細地比對了一番,得出的結論。
“唔,然後呢?”齊宣聽得愉悅,唇角微微勾起,他發現自己很喜歡看這女人繞著彎子說話的模樣,小臉紅撲撲,眼睛裏閃著狡黠,時不時地還跑一下題,然後就自己發愣,需要他的提示。
“呃,哦,然後呢,我沒有內功輕功,也不懂武功招式,唯一的暗器是流星雞蛋,還得趁敵人不備的時候,才有效果。對於王爺來講,我就是個拖油瓶。呃,不對…”雲月猛然想起拖油瓶的意思,不合適,得重新來過。
“對於王爺來講,我就是個累贅,這次我中了脂胭醉,就耽誤了王爺的行程。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隻是偶然剛好湊巧混在了一起。如今,您大敵當前,雖然王爺優勢明顯,也要嚴陣以待。王爺應該守其精華,比如您的八大侍衛;去其糟粕,指的就是我。山高水遠,來日方長,王爺繼續走王爺的陽關大道,我繼續走我的獨木橋,如何?”
這番義正言辭的長篇大論,她說得眸光晶亮。然後就灼灼有神地看向齊宣。
這仙兒很淡定,凝眸看了她片刻,突然莞唇一笑,“你的那匹小母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