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正是白蓮教的一個分部。
在這裏,空氣中彌漫著神秘而壓抑的氛圍,彙聚了很多白蓮教教徒。
他們或是低聲交談,或是默默修煉,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虔誠和狂熱。
這時,突然有人走了過來。
來人腳步匆匆,神色焦急:“貪狼,葉清歌大人找你。”
“知道了。”
這個名叫貪狼的男子點點頭,神色略顯緊張,快步走進了一個房間。
在這個房間裏,周圍盛開著潔白如雪的蓮花。蓮花的芬芳彌漫在空氣中,卻無法掩蓋房間裏那股凝重的氣氛。
一個女子坐在蓮台之上,一身白衣勝雪,衣袂飄飄。她的麵容絕美卻冷若冰霜,全身散發著可怕的氣息,讓人不敢直視。
這個女子正是葉清歌。
貪狼走了過來,腳步放得極輕,看到女子的那一刻,他急忙低下了頭,恭敬說道:“大人,你找我?”
“誰讓你對付張九幽的?” 葉清歌冷冷說道,她的聲音如同臘月的寒風,冰冷刺骨。
貪狼低下頭,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麵對這個神秘莫測的女子,他還是開口了:“屬下是臨時起意,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人著想。”
他說到這裏,抬起頭眼神狂熱的看著葉清歌。
他眼中的狂熱並非是男女之情,更像是人對神佛的崇拜:“大人是我見過最妖孽的天才,你一定就是彌勒轉世。”
“所以,男女之情隻會影響你。”
“屬下也是為了你好,相比您的白蓮大道,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
葉清歌麵無表情,隻是冷哼一聲。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瞬間爆發,貪狼被擊中,身體如炮彈般飛了出去,口中鮮血狂噴。
“如果我要殺,我會自己動手,不需要你自作多情。”
“總之,我不允許你再對張九幽出手!”
葉清歌的聲音愈發冰冷,仿佛能將空氣凍結。
貪狼抹去嘴角的鮮血,依然固執說道:“請大人,給我一個理由。”
葉清歌眯著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也配!”
在這一刻,貪狼再度飛出,撞到牆壁上,鮮血如注般流淌而下。
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麵容憨厚,肚子肥大的男人,就這樣走了過來。他搖晃著臃腫的身軀,每走一步,地麵都似乎微微顫抖。
他笑嗬嗬說道:“貪狼說的對,你的確要給我們一個理由。張九幽為何不能殺?”
“莫非你的心還在紅塵裏,不肯皈依這無上的白蓮大道。”
葉清歌神色冷清:“我之所以留著張九幽,是因為他是我的心魔。隻有我自己斬了心魔,我才能更進一步。”
“如果是其他人幫我,那將毫無意義。”
“原來如此,那希望你盡快做到。” 肥胖男子陰測測笑道。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葉清歌不冷不熱說道。
貪狼恍然大悟,急忙跪了下來:“原來如此,是屬下冒昧了,差一點鑄成大錯。我不會再對付張九幽了。”
“好了,沒事就滾吧。” 葉清歌冷冷說道。
很快石門關閉,貪狼和肥胖男子離開了。
在這寂靜的空間裏,葉清歌坐在蓮台之上,臉上再也難以保持那份高冷。
眼淚從她眼眶當中流淌而出,如珍珠般滑落,滴落在她的白衣上,暈染出一片片淚痕。
她低下頭,感受著體內不斷蓬勃的白蓮之氣。
這股白蓮之氣極為恐怖,如洶湧的潮水般在她體內奔騰,不僅讓她掌握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法術,更是擁有難以想象的力量。
然而這股力量也是有副作用的。它會改造一個人的心智,讓這個人越來越冷漠,一心隻追求白蓮大道。至於人世間的感情,根本微不足道。
不過就在這股白蓮之氣當中,一條樹枝頑強抵抗著,它正是陰連理枝。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她喃喃自語著,眼神充滿了淒苦。那聲音輕柔而悲傷,仿佛在訴說著一段無盡的哀怨。
“可即便是這陰連理枝,又能持續多久呢。”
說到這裏,她擦幹眼淚,又恢複了古井無波的樣子,仿佛剛才的脆弱從未出現過。
她知道,在這個猶如黑暗深淵般恐怖的白蓮教裏,每一個角落都潛伏著未知的危險和算計。
這裏是一個充斥著陰謀與權力爭鬥的地方,沒有絲毫的溫情與憐憫可言。一旦向人展現出自己軟弱的一麵,就如同在饑餓的狼群麵前暴露了傷口,那些隱藏在暗處、虎視眈眈的敵人會立刻蜂擁而上,毫不留情地給予致命一擊。
白蓮教中的每一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他們如同冷血的爬蟲,時刻準備著吞噬那些露出破綻的人。這裏的規則殘酷而無情,隻有絕對的實力,才能生存下去。
因此,哪怕內心已經千瘡百孔。葉清歌必須堅強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