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芷若寒麵容扭曲,瘋狂的樣子。
我驚歎一聲,表情凝重:“好可怕的移魂厭,這已經不是移魂,而是奪舍了。”
“能做到這個地步的,絕對是一個難以想象的厭術高手。”
“不過,你打算一直霸占這個身體嗎?”
就在這時,芷若寒突然麵露驚恐之色:“我控製不了身體了,他又要回來了。”
下一刻,芷若寒又恢複了那副冷酷的樣子,聲音也變得粗獷。
“有何不可?”
“無所謂。”
我伸出手,毫不猶豫地直接一刀砍了過去。刀風呼嘯,帶著決然的氣勢。
芷若寒麵無表情,不躲不閃,顯得格外冷靜。
我的刀落在她額頭上,距離她的腦袋隻有幾厘米,她也不動一下。
“為何不避?” 我眉頭緊皺,疑惑地問道。
“因為不怕。” 芷若寒的回答簡潔而堅決。
“為何不怕?” 我追問。
“不怕就是不怕。”
我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回蕩,芷若寒完全沒有預料到,我會這麼做。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又是一腳踹出。強大的力量將芷若寒踢飛了出去,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但很快,她艱難地站起來,目光看向了我,帶著挑釁:“繼續啊,反正這個身體也不是我的。”
“哦,是嗎?”
我伸出手,直接掀開了衣服。在我的衣服夾層裏,放著密密麻麻很多令牌,令牌上刻著神秘的符文,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別以為我真的拿你沒辦法。”
“那你就來啊。” 芷若寒毫不畏懼,仰著頭,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我剛要說什麼,朱明就湊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焦急和擔憂,拉住了我的手:“別啊,這可是芷若寒的身體。不如我們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們把她抓起來,然後交給 749局,他們肯定有辦法把魂魄分開的。”
“那太麻煩了,中途會發生很多變故。”
我伸出手,直接咬破手指,將鮮血滴落在一塊塊令牌上:“追魂厭。”“勾魂厭。”“奪魂厭,”
我口中念念有詞,聲音低沉而冷漠,我目光看向了她:“你現在離開她的身體還來得及。”
看著一塊塊令牌,芷若寒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但依舊嘴硬道:“無所謂,反正死的不隻是我,還有他。”
“你錯了,我這鬼厭隻攻擊魂魄,不攻擊身體。”
“我會直接攻擊你的魂魄,讓你連投胎都做不到。”
我冷笑一聲,一揮手,數個令牌就這樣飛了出去。
看著沾滿黑氣的令牌,芷若寒臉色終於發生了改變,她突然瘋狂喊道:“老頭,快把移魂厭解除!”
“送我回去!”
下一刻,芷若寒的身體暈倒在地,我丟過去的令牌,也落在了地上。
“果然,他不敢賭。” 我冷笑一聲說道,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看到這一幕,朱明傻眼了:“他的魂魄回去了?”
“嗯。”
我撿起地麵上的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好,讚歎一聲:“想不到白蓮教的手,已經伸到芷若寒身上了。真是厲害啊。”
這時,芷若寒睜開眼睛,一臉的茫然:“剛才發生了什麼?”
此時,在一處幽深的洞穴裏,四周的石壁潮濕而陰冷,散發著一股陳舊的氣息。
洞頂不時有水滴落下,發出清脆的 “滴答” 聲。
一個魁梧男子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猶如猛獅初醒,透著淩厲的光芒。
他從石床上坐了起來,石床上鋪滿了粗糙的獸皮,隨著他的動作,發出 “沙沙” 的摩擦聲。
他忍不住讚歎一聲:“不愧為張九幽,差點就弄死我了。”
在他不遠處,正坐著一個麵容冷峻的老者。老者的臉龐如同刀削斧鑿一般,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他坐在蒲團上,一身白衣,身上繡著白蓮的圖案。
老者讚歎道:“不愧為那家夥的孫子,真是難得一見的厭術天才。”
“剛才,我和他隔空鬥厭,我竟然敗了。”
“哼,厭術再強大又能如何?他爺爺都死了,更何況是他。” 男子毫不在意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輕視。
老者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他爺爺是我生平見過厭術天賦最高的人。張九幽雖然比不上他爺爺,卻也算是萬中無一了。”
“我真的很奇怪,按照實力來說,就算是魔星,也應該殺不了他。可他偏偏死了。”
“殺他的可是魔天師,那家夥半人半魔,已經不是人了。” 男子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言語中帶著一絲恐懼。
“說的也是。” 老者感慨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在洞穴中久久回蕩。
男子走出洞穴,腳下的地麵崎嶇不平,有些地方還布滿了尖銳的石子。
他行走在這個地下堡壘當中,周圍的牆壁上鑲嵌著散發著微弱光芒的寶石,勉強照亮著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