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懋凡躲閃不及,又挨了兩棍,怒道:“他日我若為官,定然貪贓枉法,牽連家族,到時候滿門抄斬,我看你後不後悔!”
左之潘雙手叉腰,冷笑道:“你就沒想過,為何你爹我汙名滿天,卻這般逍遙為何?給我滾去讀書,誰指望你做個好官!”
最終,左懋凡還是去了西墅草堂。
來到草堂,不少人已經到了。
其中有左氏子弟,也有也不乏一些算是半賣身於左家的寒門子弟,以及一些與左家關係不錯的家族的孩子。
“小凡,你竟然還活著!”
“我丟你大爺!”左懋凡麵帶微笑,心中暗罵。
“小凡,先前怎麼沒見你這麼靈光呢,出主意都出到左大人那裏去了!”
這時,一個頭戴纏棕大帽,身穿青衣,一臉正色的人走了過來,將左懋凡拉倒邊緣地帶,左懋凡一臉迷茫,不知道這廝是誰,卻聽他的聲音極其猥瑣的說道:“小凡,怎麼樣,我娟兒借姐不錯吧。”
左懋凡心裏一動,“你在瞎說什麼,我不明白,你誰啊。”
“小凡,別跟我玩虛的,我是你兄弟,楊禦番啊!”
“洋芋飯?”
“對啊,楊禦番,你不是喜歡我娟兒姐姐嗎?怎麼樣了?”
好啊,你這個禽獸,竟然幫助你妹夫,欺辱你姐!
你還要不要臉!
“走,咱哥倆出去聊!”
說著,用胳膊夾著楊禦番就往外走,一邊兒走,還一邊兒冷哼道:“狗東西,就是你從中作壞是吧?看我不弄死你!”
楊禦番一個將門虎子,竟然不是左懋凡的對手,被拖拽著呼哧呼哧滑行了不知道多遠,地上留下一對並行的直線。
“哎喲,這對為奸的狼狽竟然鬧掰了?”
“草堂重地,豈容打鬧,趕緊拉開他們倆!”
一名喚作洪守珠的優等生立刻說道。
立刻一幫學子上前幫忙,七手八腳的將二人來開。
楊禦番被拽的喘不過氣來,臉色都有些發青了,“左懋凡,你瘋了?”
“楊禦番,你個蠢貨,要不是你通風報信……”
左懋凡的腦子還是很好使的,這種機密的事情,如果不是有知情者告密,自己絕對不會挨揍的。
左家西墅草堂的學子們都站在不遠處看熱鬧,唯獨洪守珠皺眉。
這左懋凡不像是傳聞中那麼厲害啊!
父王怎麼叫自己結交一下他,還說他是青年才俊?
“楊兄,左兄昨日剛被人打,今日正是煩躁,你招惹他做什麼?”
楊禦番皺眉道:“用你在這裏裝好人!醜鬼!”
說完瞪了一眼左懋凡,“放學別走!”
左懋凡氣的要命,活了兩輩子,頭一遭被人要挾放學別走,他哪裏能人。
擼起袖子,就要開幹。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儒衫要懸寶劍的中年書生提著書箱走了進來。
“夫子像前,誰允許你們打打鬧鬧的!要造反不成?”
洪守珠等人循聲望去,連忙行禮,“見過張先生。”
張岱掃視了諸位學生一眼,哼了一聲道:“速速坐好,整日裏給你們講四書五經,想必你們也倦了,為師今日教你們君子四藝之中的撫琴。”
楊禦番不屑道:“撫琴多沒意思,如今國勢衰微,身為漢家兒郎,就應該持三尺青峰,立下不世之功,先生也佩劍,可否教授弟子擊劍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