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之後,病房裏麵詭異的安靜了三分鍾。
原來還在交頭接耳的人瞬間就不說話了,每個人的視線都落在謝丹青身上。
葛書儀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便宜媳婦兒,手裏的被子已經攥成了一團。
雖說她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女人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恭敬的心思,可是在這些人的麵前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葛書儀真的是覺得自己氣的一佛出氣,二佛升天。
真的是沒見過這麼不給她臉麵的。
謝丹青光是看著她的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心裏想的是什麼。
起初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早晚可以感化這個人,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她發現自己的這個便宜婆婆隻不過是一塊兒捂不熱的臭石頭。
圈子裏麵所有人對她婆婆的評論都是極好的,什麼出身名門,大家閨秀,知書達理,善解人意。
可惜這些成語謝丹青沒有一個能看的到!
在這個老太太的眼裏,他隻不過就是一個圖財害命的賤女人罷了。
可是越這麼想,她越覺得心裏不平衡。
謝丹青站起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拿過自己放在一旁的時候不好,衝著在場的所有人點頭笑了笑。
“剛才這話我說的的確過分了,在這裏還是跟媽道個歉,我一會兒公司還有事情,今天就不能在這兒陪諸位了,我已經在皓月大酒店給諸位訂了一桌,等到你們姐妹聚會結束之後也可以去那裏吃個飯,我先告辭了。”
謝丹青說完之後直接甩開了郎禦的手,轉身離開了病房。
郎禦扭頭看著在病床上的葛書儀,臉色有些難看,隨後還沒等他說話,後麵過來的幾個人就直接照著各種各樣的理由離開了病房。
沒過一會兒,病房裏就隻剩下四個人了。
郎禦,葛書儀,還有潘家母女。
葛書儀瞧著郎禦難堪之極的臉色,沒好氣的冷哼了一聲。
“不是說我不道歉就不過來看我嗎?今天是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
郎禦的視線在潘家母女身上停留了一下,最後對著潘靜媚的媽媽說道:“眼看就要過了飯點兒了,潘阿姨不去和我那些嬸嬸一同過去吃個晚飯嗎?那個飯店的菜是很是不錯。”
聽著郎禦的逐客令,潘靜媚直接就不開心了。
她抓著葛書儀的手,有些委屈巴巴地說了一句。
“葛阿姨,最近這段時間都是我陪著你一起吃晚飯的,我來之前還特地叫人準備了營養均衡的醫療餐,可我都在這兒好一會兒,那個人現在還沒送過來。”
“潘小姐,你準備的東西我自然已經叫人準備好了。我媽平日裏吃什麼東西不用你操心,這段時間也辛苦你照顧我媽媽了。”
郎禦瞧著潘靜媚得這副嘴臉就知道今天的這幅場麵,八成就是這個女人搞出來的。
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她一定不能讓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媽媽在一起呆的時間太長。
誰知道潘靜媚還會說出什麼話來?
要不是他一直在從中挑撥離間的話,很有可能他和謝丹青兩個人早就已經得到她爸媽的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