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青在看見潘靜媚的時候,就覺得這心裏不踏實。
今天原本是郎禦約好了要過來看人的,怎麼這女人又來了?怎麼跟狗皮膏藥一樣?
謝丹青心裏雖然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笑臉盈盈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可是剛一進門,謝丹青還是被這屋子裏麵的情景嚇了一跳。
不隻是潘靜媚,甚至就連潘靜媚的母親也在。
這些人在這裏幹嘛呢?難不成她這個便宜婆婆將不久於人世了?
要不然的話,這些人怎麼會在這裏?
屋子裏麵的這些人瞧著謝丹青進來之後,所有人的視線都記在了她身上,甚至就連一旁的潘靜媚的媽媽臉上都掛上了一抹嘲諷。
緊接著潘靜媚媽媽就開口說道:“葛太太,你這可真的是娶了一個好兒媳婦兒啊,如果不說的話,我們都不知道她沒有過來看你,你這病少說也應該有半個多月了吧,這人要不是今天聽說大夥都在這,怕是也不會來了吧?”
這個女人陰陽怪氣的話很快就勃起了一片的同情,其他的幾個年紀相仿的女人也都是在一旁應和著。
“就是,這丫頭實在是太過分了,你說,葛夫人夫人辛辛苦苦的把郎禦養大,結果你和人家結婚之後你就趴著人家孩子,不讓人家過來看自己的媽媽,你究竟是何居心?之前的時候我還覺得這個小姑娘挺好的。現在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呢。”
潘靜媚的媽媽話說完之後,她身旁的另一個短發中年女人就開口接了一句。
而這個時候,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坐在床邊的潘靜媚突然淚眼婆娑的看著謝丹青。
緊接著就聽她哽咽著說道:“謝小姐,我知道你父母過世了,你特別依賴郎禦,可是眼下郎禦的媽媽身體狀況真的不怎麼太好,你就別扒著人家了行嗎?”
謝丹青聽著這些人的話,突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是好。
她是好心好意的讓郎禦過來看葛書儀一眼。
可是現在呢?
這明顯就是一個早就已經設定好的鴻門宴!
這些人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謝丹青心知肚明。
郎禦雖說現在已經結婚了,但是他依舊就是很搶手,畢竟有這樣的身價在這裏,不管他身旁的女人是誰,隻要這個人讓位,之後就會有無數的人蜂擁而上。
放眼整個a市,也許隻有她自己一個人不怎麼在乎郎太太這個身份,甚至當初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都不會和這個男人有什麼交集,更不會和他結婚。
謝丹青伸手揉揉自己的耳朵,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清冷的目光掃視過屋子裏麵的眾人,伸手拉著郎禦的衣袖示意他少安毋早。
有潘靜媚這個是盛世白蓮在這裏,就算是黑的都能被說成白的,這個時候說話,無疑是引火燒身。
既然這些人想要議論自己,那就讓他們說去吧。
反正她也不會少一塊肉!
至於這些人平日裏也都是沒什麼事情可做的,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可以用來指摘的事情,怕是不將這件事情一直到天荒地老都很難平息,他們現在心裏的這股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