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禦抬起頭,看著一副瀕臨爆發的葛書儀,勾著嘴角笑了笑。
“媽,你什麼時候這麼不了解我了?”
葛書儀被自己兒子的話噎了一通,再看看呼呼大睡的謝丹青,抓起自己的包轉身就走了。
遠遠的還能聽見一聲抱怨。
“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謝丹青被一個巨大的關門聲吵了起來,她愣愣的看著郎禦,臉上還有些茫然。
“剛才怎麼了嗎?”
“沒怎麼,風把門關上了,你要在睡一會兒嗎?還是吃早餐?”
郎禦看著謝丹青的模樣,伸手將她淩亂的頭發攏好,將早餐挪到了她的麵前。
“不想吃,我渾身難受,我要睡覺。”
謝丹青略帶嫌棄的看了一眼白粥,再次將自己縮回了被子裏麵,不自覺的抖了抖腿。
“郎先生,你說我會不會瘸了啊?”
郎禦直接被謝丹青的話逗笑了,他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女人盯了自己半晌,最後問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你怕什麼?就算是瘸了,你不也已經嫁出去了嗎?”
謝丹青聽著他的話,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怪誰!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她眯著眼睛靠在郎禦的懷裏,半張著嘴打了個哈欠,可是這哈欠還沒打完,她直接就被門口打嗲聲嗲氣的聲音給弄了一個激靈。
“郎禦哥哥我之前聽說你病了,怎麼樣?你這次有事嗎?身體要緊嗎?”
這個聲音謝丹青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潘靜媚!
“就是啊,郎禦之前聽說你受傷了,我們家靜媚連早飯都沒吃就趕過來了。就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還安全。”
潘靜媚的媽媽也跟在潘靜媚的時候走了進來,但手裏捧著一個花籃,裏麵有些刺鼻的花香味道,熏的謝丹青一直想要打噴嚏。
潘家這兩個女人絕對是謀財害命的!
“阿嚏!阿嚏!阿——嚏!”
謝丹青捂著自己的鼻子,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牽動著她受傷的後背一直在疼。她看著朝著床邊走進來的兩個人,直接就開口吼了回去。
“馬上把那個花給我扔出去,我花粉過敏!”
其餘的三個人聽了她的話都是一愣,尤其是郎禦。
要是他之前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人還拿著鮮花兒去給她父母掃個墓……
“先把這束花拿出去吧,我聞著花香味兒也有點兒刺鼻,潘阿姨下次過來就不用帶這麼貴重的東西了。”
郎禦話裏話外的幫著自己的媳婦兒擠兌這兩個人,他伸手拿著一旁的紙巾遞到了謝丹青的手裏,毫不避諱地幫她把因為噴嚏旋下來的眼淚擦了下去。
潘靜媚就那麼直挺挺的正在屋子中央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好。
雖說之前的時候的確是她逃婚,但是郎禦這麼快就娶了別的女人,足以見得他當初對自己也不是真心實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