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青正等著落錘,旁邊一道清冷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她猛地扭頭看著男人,卻不巧,那個男人正好也在看著她。
“這位小姐,這東西我誌在必得。”
謝丹青勾著嘴角,猛地吸了一口氣,看著男人遮住全臉的黑色麵具,強忍著將手裏的包砸在他臉上的衝動。
好一個誌在必得!有錢了不起啊!
謝丹青攥著手裏的號碼牌,聽著拍賣人員的叫喊聲,心裏有些猶豫。
她視線緩緩地落在了展台裏麵的漢白玉首飾上,輕咬著內側的嘴唇,最終還是決定不和那個男人搶了。
她媽媽喜歡這東西沒錯,但是她不能挪動謝氏的儲備資金,更不能讓自己落到一分錢都沒有的境地。
她還有一個公司的人要養!
“六十萬...三次!成交!”
謝丹青在最終落錘之後,拉著一旁程浩的胳膊,率先離場了。
她看著緩緩打開的大門,視線落在了盯著展台的男人身上,那種揮散不了的熟悉感,還是讓謝丹青有些意外。
“老板,下次要是還有這樣的事情,你可就別帶著我來了。”
程浩從後麵車窗中看著已經變成一個小點的會所,把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謝丹青看著他這幅樣子,杏眸裏閃過一絲詫異。
“你不覺得這樣的地方才是有錢人的天堂嗎?”
謝丹青看著窗外與國內完全不懂的景象,將自己的長發解開,把麵具放在了一旁的盒子裏。
“那我寧可沒有錢!”
謝丹青看著程浩一臉賭氣的模樣,不由得想起了那個還在國內的郎禦。
那個三觀極正的男人要是看到今天這樣的場麵,怕是會直接和人家大打出手吧?
另一邊,拍賣會已經接近了尾聲,讓謝丹青特比在意的十一號麵具男,一種拍下了四件藏品。
拍賣會的人員將他拍下所得的東西盡數放在了他的商務車裏。
他走進商務車,看著蔣文斌一臉憤懣的模樣,將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不是郎禦又是誰?
“這件事情,謝謝你了。”
蔣文斌看著郎禦,粗狂的眉眼裏滿是感激。
“沒事,這地方你們要真的打算動手的話,還是小心為妙。展廳不足一百平米,三步一個持槍雇傭兵,後麵的儲藏室更是有專人把守,建造機製與瑞士銀行的保險櫃異曲同工之妙。”
郎禦說著,將眼睛裏麵的隱形眼睛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蔣文斌遞過來的盒子當中。
“這次流出來的文物比之前的還要多,下次拍賣時間隻能等候通知,蔣文斌,不管你會不會跟進這個人物,你都務必要保證活著回來!”
蔣文斌握著盒子的手一頓,隨即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直接轉移了話題。
“你瞎說什麼呐!老子這次回來時休假的!不談公事!”
郎禦看著蔣文斌,將頭上的假發摘了下來。
這個男人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一家子根正苗紅的軍人,他說什麼也改變不了蔣文斌的決定。
畢竟服從命令,是一種天職和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