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青哭了好一會兒,她突然轉身將自己手裏的話塞進了郎禦的懷裏。
緊接著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了一個化妝包,蹲在地上開始瘋狂的給自己補妝。
郎禦看著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之後,反手將自己懷裏的花束搶走,步履輕鬆的走到了她父母的墓碑前麵。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這段時間公司已經穩定了,我和弟弟也都很好....”
郎禦站在剛才謝丹青補妝的位置,靜靜的看著謝丹青對著墓碑,訴說著這三個月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郎禦突然有些傷感。
他看著謝丹青的模樣,突然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不會也會像她這樣,蹲在墓碑前麵,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語無倫次的話。
可是這個念頭轉眼就不見了。
因為郎禦看見謝丹青從哪個黑色的大包裹裏麵掏出了兩個人的結婚證!
要是郎禦沒記錯的話,這結婚證他應該是已經收起來了啊?
這女人什麼時候偷出去的?
“爸媽,我結婚了!你們不是一直擔心我嫁不出去嗎?有一個金龜婿娶了我,你們不用再擔心了....”
金龜婿。
嗯,整個A市除了他,確實沒有人比這個稱呼更貼合的了。
就在郎禦略感好笑的打量著墓園環境的時候,就看見顧沈洲帶著潘靜媚,從墓園門口走了進來。
“沈洲,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我給你道歉!我給謝丹青道歉!我就不進去了吧?”
“潘靜媚,我知道你覺得當初你逃婚跟了我,你委屈,你不甘心,但是你不能動我爸媽留下來的房子!你更不能對我姐出言不遜!我今天就算是扛著你,你也要進去給我爸媽道歉!”
顧沈洲攥著潘靜媚的胳膊,想著那天謝丹青失望的眼神,他就覺得自己畜生不如。
這件事情全都是因為潘靜媚而起,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要過來道歉。
就算是她最後不會嫁給自己,她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這地方陰森森的我不進去!顧沈洲我們回去吧,回去吧....”
潘靜媚說著,看著顧沈洲嚴肅陰沉的臉色,還是閉上了嘴,任由他拉著進了墓園。
兩個人的說話聲在這樣的環境裏傳的極遠,謝丹青在聽到動靜的一瞬間,就直接起身朝著出口走了過去。
四人就這麼在墓園有些狹窄的一個十字路口相遇了。
謝丹青看著潘靜媚嚇得煞白的臉色,伸手挽著郎禦的胳膊。
連一個招呼都沒打的就拉著郎禦回到了車上。
全當自己沒看見顧沈洲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郎太太,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釋一下,你手裏這結婚證是什麼個情況?”
郎禦看著已經平靜了差不多的謝丹青,在回程的路上,問起了結婚證的事情。
“結婚證是雙方的,你一份,我一份,我拿的不過是我自己的那一份。難不成,郎先生還不許我將我們結婚的事情報備給我父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