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青的殷切模樣,讓剛剛換好衣服出來的潘靜媚嚇了一跳。
這女人剛才還義憤填膺的指責自己沒教養,怎麼這一轉頭,就一臉獻媚的跟在葛阿姨的屁股後麵了?
謝丹青自然也是看見了潘靜媚,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惹到什麼人的注意。
可是這樣的場合,她走到哪怕是都會有些不長眼睛的上來找麻煩,還不如安安靜靜的跟在葛書儀後麵安生一點。
謝丹青就這麼想著,臉上笑得更甜了。
她看著葛書儀一個個的介紹那些濃妝淡抹,各色千秋的貴婦人,終於明白了當年她媽媽為什麼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了。
一群上流社會的婦女在這裏攀比自己老公,比完老公比兒子,比完兒子比媳婦。
她現在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葛書儀剛才出門之前那麼折騰了。
這些閑的蛋疼的貴婦,不分出個三六九等,水平高低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又過了很長時間,謝丹青覺得自己的腳後跟都要磨破皮的時候,這一圈終於走完了。
“剛才告訴給你的人你都記住了嗎?”
葛書儀看著臉已經笑僵了的謝丹青,心情大好,她看了看手裏已經喝完了的酒杯,隨手放在了路過的侍者的托盤裏。
“當然都記住了。”謝丹青笑眯眯的看著葛書儀,有些應付的說了一句。
鬼知道那些人是誰?又不是給她送錢的!認不認識有什麼必要?
“哼,最好你是都記住了,想要做郎家的兒媳婦,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明天開始,這些人的喜好還有性格特點你都給我摸清了,以後她們這種聚會要送的禮物就都有你來準備!”
葛書儀說完之後,轉身就走進了一旁的洗手間。
留在外麵的謝丹青看著在場的這些人,下巴已經快要掉在了地上,她實在是覺得葛書儀就是在故意為難自己!
“喲,我還以為謝小姐在外麵耀武揚威的,在家裏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呢,剛才怎麼沒瞧見呢?”
潘靜媚將剛才葛書儀說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她端著一個酒杯站在謝丹青旁邊,不鹹不淡的說著。
謝丹青看著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和妝容的潘靜媚,難得的沒有反唇相譏。
她仔仔細細的辨認著在場的人,那有什麼心情管潘靜媚說些什麼?
謝丹青覺得自己應該和郎禦商量一下,從家裏搬出去住!這樣葛書儀就沒理由在難為自己了!
她還真是機智的一批!
就在謝丹青還在辨認那個穿著灰色禮服的女人,究竟是姓張還是姓王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
她眼皮的沒抬的回憶著剛才的情形,暗搓搓的掏出自己手機記了下來。
“郎太太,你這麼用功在做什麼呢?”
謝丹青聽著這有些耳熟的聲音,一抬頭就看見郎禦站在了自己麵前。
“媽讓我記下這些人,說是回頭方便準備禮物。”
謝丹青看著傳來一身銀灰色西裝的男人,下意識的回了一句,然後用力的吸了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