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將錢抽走,勇安侯府一度要支撐不下去。
“是嗎?那三日後我便等著!對了,我姐姐寫的信也是我封家的東西!你若還不回來,這帳我會一並與你算。”封錦蘭氣得險些吐血,當初她姐姐真真是瞎了眼!
“若是要信,還請魏神醫出麵,救救我內子。”
趙斯年的意思很明確了,要信必須救人。
封錦蘭見狀朝著趙斯年就是一腳,撲上去將他一頓打,“你這黑了心的王八,今日我就替我姐姐好好教訓教訓你!!”
趙斯年身旁的侍從眼看要拔刀,探雪也露出了刀刃,就在混亂之際,白華英上前去拉封錦明,一張紙條悄悄的塞進了趙斯年的衣袖裏。
封錦蘭怒不可遏,“你別攔著我!我要撕了他!!”
“住手!”
封溫城從封家側門走了出來,瞧著倒在地上被撓得臉上掛了血條子的趙斯年,眸光幽了幽,“趙世子,舍妹路見不平慣了,世子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趙斯年被侍從扶了起來,他擦了擦臉下撓出來的血條子,“是我虧欠封家,我認了。”
封錦蘭呸了一聲,衝上去又要打他,封溫城一手將人撈了回去,“舍妹頑劣,趙世子還是請回吧,否則她再做出些什麼來,縱然是父親來了,也未必攔得住。”
魏忍冬掃了他一眼,伸了個懶腰,摟著如意回了院子,如意悄看了眼趙斯年,回院後忍不住歎道:“當年趙世子何等風光,如今也算是應了那句話了。”
魏忍冬挑了挑眉,“哦?”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多行不必必自斃。”如意窩在他身旁,卻隱約裏能感覺到魏忍冬那隱忍的憤怒。
瞧著他好像對那位師妹是不上心的,可他心裏似乎又不一樣。
封溫城拉著封錦蘭進院,封錦蘭氣得要吐血,“你別攔著我,這個畜生!他將姐姐的信都攔了,三年啊,我們就隻收過五封信!!哥!”
封溫城拉著她有些頭疼,當歸見人進了院砰的一聲便將院門趕緊關了,省得這二小姐真將趙世子打死了,到時候鬧到了官家跟前,這事兒就麻煩了。
進了院,封溫城拽著人進了屋,封錦蘭甩開他的手,氣得眉毛皺到了一處,“你攔著我做什麼!”
封溫城揉了揉眉心,“事情在衙門裏已經結了,那便不要再提了,如今封家要進朝堂,許多事情來日方長。”
“結了姐姐的命就能回來嗎?推出一個勇安侯府的當家主母來頂罪算什麼男人!我姐姐的性命就是勇安侯府的全死光了也賠不起!”封錦蘭越想越憋屈,一拳砸在桌子上,而後又哭了起來。
白華英在一旁瞧著心疼不已,“二小姐,大公子說的對,如今朝堂混亂,勇安侯府的仇自是要報的,但也不能再急於這一時了,你不要忘了,大公子要春闈了。”
魏忍冬挑了挑眉,瞧著沉靜下來的白華英,“你倒是理智得很。”
白華英取了帕子替封錦蘭擦了擦,溫聲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比馬上死了更能折磨人的法子。”
魏忍冬忽的笑了,他輕撫著懷裏如意的下巴道:“難怪世人說最毒婦人心。”
封錦蘭氣道:“什麼最毒婦人心,姐姐要是出息點,將在封家的那一套拿出來,他們勇安侯府裏的誰也不是對手!”
魏忍冬見她又哭上了,那梨花帶雨的模樣有些怕,“是是是,她那是傻,不是毒。”
封錦蘭擦著淚,抽抽噎噎的,“那信怎麼辦!先前勇安侯府燒了這麼大一場火,怎麼不燒死這畜生!如今這信保不齊也被燒了,他就是想讓師兄去救那個女人和孩子才出的下策。”
魏忍冬手頓了頓,眯了眯眼,“不急,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