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漾真的掛了，連帶著杜又彤的腦子也跟著掛了，整個上午無論幹什麼都會想到陳漾，腦補他掛斷電話後會幹什麼。
關鍵杜又彤還不用幻想，畢竟真的見過。
工作已經很讓人心煩，如果工作摸魚時想的又是滿腦子廢料…
那簡直煩上加煩。
陳漾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杜又彤中午臨時被客戶約飯，確實沒時間回家喂狗。
工作到下午三四點，前台敲門進來，笑著往杜又彤桌上放了盒網紅點心和飲料。
杜又彤眼神詢問，不等她開口，前台先說：“謝謝杜主管。”
杜又彤迷茫：“什麼情況？”
前台回：“您給大家訂的下午茶剛剛送到，我讓各部門派人去拿了，太謝謝您了，大家都說這家的點心好貴，又很難排，您一下買了這麼多，太破費了。”
杜又彤剛想說不是她買的，話到嘴邊，腦中突然冒出某個冤大頭的臉。
詫異改微笑，杜又彤道：“不客氣，大家開心。”
前台小妹妹二十出頭的年紀，的確特別開心，誇了杜又彤今天的衣服和頭發很好看，然後笑著離開。
辦公室房門關上，杜又彤拿起手機打給陳漾。
嘟嘟的連接聲響了半天，裏麵傳來男人要死不活的哼吟：“喂…”
杜又彤意外：“你還在睡覺？”
陳漾呼吸很重，杜又彤：“那你先睡吧。”
陳漾費力：“別掛…”
杜又彤沒掛，過了好幾秒，陳漾再次開口：“想我了？”
他聲音還是低，但已經不是‘死’。
杜又彤脫口而出：“誰想你了，我是想問甜品和飲料是不是你訂的。”
陳漾不冷不熱：“我要說不是我，你腦子裏的第二人選是誰？”
杜又彤微微蹙眉：“是就是，一個字就能解決的問題，你非要拐彎抹角說這麼多，也不怕累死你。”
陳漾聲音低沉：“快了，再這麼下去真要熬死。”
杜又彤腦中無縫出現畫麵，從耳朵麻到半邊身子，抿著唇瓣不說話。
陳漾主動開口：“在幹嘛？”
杜又彤廢話文學：“打電話。”
陳漾輕笑出聲：“你給我等著。”
杜又彤挑眉：“等你幹嘛？”
陳漾坦坦蕩蕩：“喜歡你，恨不能給你揣兜裏。”
這樣他走哪兒都能帶著，想了就掏出來玩兒玩兒。
杜又彤身上的雞皮疙瘩就沒徹底消失過，一茬接一茬，她扛不住：“你睡覺吧，我掛了。”
陳漾：“晚上想吃什麼？”
杜又彤：“我晚上約了人。”
陳漾當即不悅：“誰啊？”
杜又彤：“客戶。”
陳漾沒有發瘋說讓她推了，而是問：“在哪兒？”
杜又彤：“悅萊。”
陳漾：“大概幾點結束？”
杜又彤：“說不好，正常吃飯兩個小時就夠了，就怕客戶臨時有其他要求。”
陳漾破天荒說了句：“客戶是得供著。”
杜又彤還挺意外，後來一想也是，陳漾就是甲方爸爸，他肯定被供慣了。
可直到她晚上在悅萊酒店同時見到客戶和陳漾時，方才明白陳漾下午說的那句話。
客戶肉眼可見的巴結陳漾，笑著對杜又彤說：“杜小姐，這位是夢蓮的陳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