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又彤困得要死，撥通陳漾的號碼，陳漾秒接：“醒了？”
“嗯。”
陳漾：“我馬上到你家樓下，你一會兒給我開門。”
杜又彤迷迷糊糊：“幹嘛？”
陳漾：“給你買了早餐。”
杜又彤很直接：“哥…不用這麼起早貪黑的。”
陳漾：“你管我，我想怎麼追就怎麼追，趕緊起來洗臉刷牙。”
電話掛斷，杜又彤下床，看到床邊的狗窩才想起來，她有狗了！
燒鍋爐的不在，杜又彤滿屋子找狗，一手大的小東西還真不好找，找了半天才發現它紮在零食袋子裏。
杜又彤先給燒鍋爐的準備了一份早餐，然後自己去洗手間，鏡子裏的人素顏剛醒，還是漂亮，隻不過杜又彤覺著不滿意，洗完臉就把眼膜貼上，貼著眼膜刷牙，一邊刷牙一邊打開衣櫃選衣服。
陳漾來得很快，按杜又彤的要求，不要讓人發現，他穿得像個男大學生，帽子口罩一戴，遮的嚴嚴實實。
杜又彤一身職場套裝，平時頭發紮起，今天披散著，還燙了幾個大卷。
陳漾拎了一大堆袋子，杜又彤前腳剛說：“我早上沒什麼食欲，以後不用給我買早餐。”
後腳看到幾個袋子上的標記：“你怎麼買到他家的生煎？還有這家的麵，錢萊說她在海城住了二十多年都沒吃過三回，早上不到五點就有人在排。”
陳漾把各式各樣的早點擺在杜又彤麵前：“吃吧。”
杜又彤隻是不愛麵包牛奶，不是不愛生煎牛肉麵，一個半分鍾前說著沒食欲的人，半分鍾後已經紮起頭發，擼胳膊挽袖子左右手都沒閑著。
陳漾坐杜又彤對麵，見縫插針給她夾一些小菜，自己沒動筷。
杜又彤：“你怎麼不吃？”
陳漾：“沒什麼胃口。”
杜又彤瞥見陳漾眼底微微的紅血絲：“…你不是一晚上沒睡吧？”
陳漾在本該賣慘的地方又不賣慘，風輕雲淡：“等會兒送你去公司，回去睡。”
杜又彤：“你是睡不著覺才去買的早餐，還是為了買早餐才不睡覺？”
陳漾淡淡：“你說呢？”
杜又彤低頭吃麵，她沒想過早起，昨晚也沒睡著覺。
太煎熬了，別人談戀愛也這麼傷身體嗎？
吃完飯，杜又彤說：“你不用送我，直接回去睡覺吧。”
陳漾：“我送你到公司樓下。”
杜又彤：“不用…”
陳漾：“別跟我強，我腦子不大清醒。”
杜又彤立馬閉嘴，她也不曉得為什麼要這麼聽話。
兩人一起來，燒鍋爐的立馬跟在陳漾腳邊晃，陳漾彎腰把狗拿起來，說：“你中午還要特地回來喂它嗎？”
杜又彤一愣，她都忘了這茬。
陳漾見狀：“你別折騰了，我把它帶到我那兒，晚上再給你還回來。”
杜又彤：“算了，你那兒又沒狗糧，我中午回來一趟。”
陳漾：“我讓人送過去。”
他說話音量不大，是一宿沒睡，真的累了。
杜又彤一時心軟，險些脫口而出，叫陳漾在她這兒睡一會兒，但心軟終究沒能戰勝嘴硬，她沒說。
兩人一起出門，陳漾把車開到嵐杉樓下，她解開全帶要走，陳漾低聲道：“就這麼走了？”
“嗯？”
陳漾：“親一下。”
大白天，街上人來人往，杜又彤瞪他一眼，舉起燒鍋爐的，讓它帶姐出征，最後燒鍋爐的在陳漾臉上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