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又彤目光專注而渙散，盯著陳漾的方向，看似一眨不眨，又像目無焦距，可其實她看到了。
杜又彤五年前都沒看清，現在也算是毫無預兆地‘故友重聚’。
陳漾死死地盯著杜又彤，靜謐房間，都是他沉重的呼吸聲，哪怕杜又彤睜眼看著他，他也沒有絲毫躲閃的想法，反而變本加厲。
杜又彤沒像五年前那樣醉得不省人事，她知道陳漾在幹什麼，也知道自己在看什麼，夜深人靜，孤男寡女。
就應該刺激。
兩人一個不要臉，一個不害臊，一個沙發，一個床，深邃瞳孔對上迷離視線。
陳漾不掩飾每一個細微表情，也不壓抑每一個愉悅聲音。
杜又彤歪著頭，看著看著，突然發現自己沒那麼困了。
不僅不困，身體深處還有什麼蠢蠢欲動，這感覺杜又彤並不陌生，自從五年前跟陳漾發生關係後就有了。
陳漾喘得人發燥，杜又彤把一條手臂從被子裏拿出來，翻身，側身麵向沙發。
房間開著床頭燈，暖黃光將杜又彤垂在床邊的手臂照得朦朧又光潤，白色被子下露出半邊肩膀和一張柔弱無害的漂亮麵孔。
杜又彤半垂著眼皮，看著陳漾做，這誰頂得住，陳漾眉頭蹙得更深，明顯繃著一口氣，陳漾沉聲道：“轉過去，睡覺。”
杜又彤懶懶的，軟軟的，抿著粉色的唇瓣，不出聲。
陳漾明顯吞咽，幾秒後叫：“又又…”
杜又彤以為陳漾會打蛇隨棍上，軟磨硬泡要上她的床，結果等了半晌都沒下文，陳漾隻是叫她，然後呼吸粗重搞自己的事兒。
杜又彤發現自己成長了，從不諳世事長成了蔫兒壞。
她知道陳漾喜歡她，在意她，捧著她，生怕惹著她，所以她就要報複他，折磨他，抻著他，讓他看得見卻吃不著。
她以為陳漾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沒想到…還真移了。
陳漾一手抓著沙發扶手，骨節分明，像抓在杜又彤身上，另一手握緊自己，不知過了多久。
“又又…”
在一聲沉悶呼喚中，杜又彤在被子下悄無聲息地收緊腿，陳漾滿臉是汗，胸口起伏，目光仍舊鎖定杜又彤。
兩人四目始終相對，杜又彤突然不曉得接下來要如何應對，幹脆眼睛一閉，當陳漾表演結束，不等他謝幕，她先退場了。
陳漾一手黏，起身去拿紙，簡單整理過後，來不及去浴室洗澡，他走到床邊。
杜又彤知道陳漾來了，她麵前的光被擋住了。
麵對杜又彤，陳漾覺得上手都是浪費，俯身，他直接親她側臉，然後是唇角，最後是嘴唇。
杜又彤閉著眼，全然放鬆。
陳漾坐在床邊，一手撐著床頭，另一手撐著床邊，這個姿勢並不舒適，可身下人是杜又彤，還有什麼好挑三揀四的。
從溫柔繾綣到逐漸急切，又從急切漸漸變成新一輪的探索，陳漾的吻落在杜又彤肩頸處，一下一下，很癢。
他輕聲叫她：“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