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漾轉頭,露出懷裏杜又彤的小半個腦袋,申嵐蹙眉,伸手撫著胸口:“你嚇死我了。”
陳漾微微蹙眉:“你沒做虧心事兒,成天怕什麼怕?”
申嵐義正詞嚴:“我以為你喝多了在袁浩家門口尿尿!”
陳漾眼尾一沉,提氣,三秒後道:“我沒你那麼愛隨地脫褲子。”
申嵐也不生氣,一看就是平日裏跟陳漾沒少互相侮辱,雙手環胸,她倚在門框邊,不緊不慢:“你是吃不著葡萄嫌別人家葡萄樹長得歡,我倆都結束,澡都洗完了,你還跟這衣冠楚楚裝斯文敗類呢。”
說著,申嵐拔高聲音,對陳漾懷中的杜又彤道:“妹妹,聽我的,不要輕易原諒他,這狗得訓。”
陳漾冷眼恐嚇申嵐,申嵐不怕,完全拿捏:“你舍得鬆開妹妹來打我嗎?”
陳漾咬著牙,一副‘你狠’的模樣,他還真的不舍得。
袁浩從房裏走到門口,他穿著浴袍,頭發濕的,看起來跟公司裏襯衫領帶的樣子大相徑庭。
站在申嵐身旁,兩人先旁若無人的接吻,幾秒後,袁浩看向牆角的兩人:“這麼晚了,你們都喝了酒,就在這休息吧,我跟申嵐在最裏麵的主臥,其他房間你們隨便。”
說罷,又補了句:“這邊隔音很好,你們隨意。”
申嵐走前,眼神示意陳漾掉在腳邊的套,陳漾不敢吭聲,待兩人走後,輕聲道:“又又。”
杜又彤一直沒敢露頭,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沒臉見那麼光鮮亮麗的兩個人。
悶聲道:“我要回家。”
陳漾很痛快:“好,我送你回去。”
兩人重新進房間拿外套,陳漾拿車鑰匙,杜又彤瞥見他車鑰匙上的黃色姻緣符,仗著酒意直抒胸臆:“你給誰求的姻緣?”
陳漾頓了一下,隨即看了看鑰匙上的符,慢半拍回:“給我自己求的,還有你,咱倆是一對兒。”
杜又彤:“符都長一個樣兒,你說一對兒就一對兒,你跟申嵐掛的還一模一樣呢。”
陳漾當場放下外套,開始拆符外麵的塑封小口袋,心底暗道:【大師果然是大師,尤其是月老廟的大師,從不在姻緣上開玩笑】
杜又彤一眨不眨,暗自期待陳漾能給她一個閉嘴的交代。
塑封膜不是封死的,陳漾把符拿出來,打開,遞給杜又彤。
杜又彤垂目,看到黃色符紙上,一筆一畫,無比清晰的三個字:【杜又彤】
陳漾:“我給你的那張符你打開,裏麵是我的名字。”
杜又彤心裏一慌,幾秒後抬眼,無辜:“我給扔了。”
陳漾眼睛一瞪:“你扔了?”
杜又彤心虛又來氣:“你說給我求的姻緣,那我不想談戀愛不行嗎?”
她怎麼知道那張符裏寫的是陳漾的名字。
陳漾著急:“你扔哪兒了?”
杜又彤:“那天參加完申嵐的生日宴,回家扔小區垃圾桶裏了。”
陳漾提氣,在控製脾氣。
杜又彤先發製人:“你還想罵我?”
陳漾輕輕蹙眉:“沒有…”
杜又彤:“你就是想,你想罵我有病,想讓我給你找回來。”
陳漾失笑,他確實有這個想法,可杜又彤對他太過了解,了解到他心花怒放。
從生氣到開心不過轉瞬間,陳漾深邃眉目裏滿是笑意,看著杜又彤,他突然道:“你喜歡我多久了?”
杜又彤臉色猛然一變,當場從氣焰囂張變成低頭找東西。
陳漾臉上笑容更盛:“扔符的時候氣壞了吧?以為我跟申嵐在談戀愛。”
杜又彤沒抬頭,腿抬了,想走。
陳漾攔住她的去路,捧起她的臉,二話不說,低頭狠狠地吻上去。
杜又彤本能掙紮,陳漾死都不鬆,頂進她口中,毫無顧忌地索取。
兩人站在燈火通明的別人家客廳,杜又彤被陳漾欺負地死死的,不過十幾二十秒,陳漾就克製不住,他抬起頭,目光渾濁急切:“又又…今晚在這兒住吧。”
杜又彤也是酒意上湧,心跳如鼓,可她還有基本的道德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