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眼露茫然，女人繼續縮小範圍：“你跟申嵐申小姐還有幾個朋友在一起吃飯。”
陳繼慢半拍敷衍：“哦…”
女人左右看：“你一個人嗎？沒跟申小姐一起來？”
陳繼：“沒有。”
女人臉上笑容瞬間更大：“一個人來上香，陳總好虔誠。”
陳繼笑了笑，把香插好，一轉頭，女人把手機遞過來，“陳總，我們加個微信吧。”
陳繼微笑：“不好意思，微信就不加了。”
女人試探：“是怕申小姐不高興嗎？你別誤會，就是交個朋友，我是海城本地人，如果申小姐不方便的時候，我可以帶陳總到處逛逛。”
陳繼：“謝謝，不麻煩了，我不在海城久留。”
女人詫異：“陳總不在海城久留，那申小姐怎麼辦？”
陳繼笑了笑：“不關我的事。”
女人驚訝中又夾雜著意外之喜：“陳總的意思是…你跟申小姐目前不在一起。”
陳繼淡笑：“你可以去問申小姐。”
說罷，他抬眼去找杜又彤，杜又彤手裏的香已經舉了半天，遲遲沒插，身後排隊的人還以為杜又彤要花四十的香火錢許四千萬的願。
實際上杜又彤隻是豎起耳朵偷聽別人講話，見陳繼側頭，她趕緊佯裝去插香。
最後陳繼和杜又彤在女人打量的目光下，並排離開。
晚上吃飯，杜又彤話很少，陳繼主動道：“你想去夜城玩兒玩兒嗎？我還有幾天假期。”
杜又彤明顯走神，抬起頭，晃了一下才回：“不去了，我還得上班。”
關鍵她怕去了夜城，陳繼拉她爬長城。
陳繼：“我明天走，這幾天辛苦你了。”
杜又彤眸子微瞪：“明天就走？”
陳繼笑著調侃：“都沒否認辛苦，看來是真累了。”
杜又彤：“沒有…”
陳繼：“別撒謊，不然我再約你去環島騎行。”
杜又彤垮下臉，不裝了。
陳繼：“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幾天再上班。”
杜又彤：“你明天幾點的飛機，我去送你。”
陳繼：“不用，有時間多睡一會兒。”
杜又彤：“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我給你準備了一些海城特產，你帶回去分給同事，大家都好辛苦。”
陳繼：“哪天買的，早就想把我送走了？”
杜又彤一本正經：“第二天就買了，時時刻刻準備著。”
陳繼邊笑邊道：“你要這麼說，我以後有時間還來找你玩兒。”
杜又彤放下筷子，右手食指戳左手掌心：“你饒了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陳繼佯裝感慨：“唉…果然遠香近臭。”
杜又彤：“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陳繼：“你都給我準備特產了，可以講。”
杜又彤嘴一撇：“說實話，我甚至有點兒理解楊晚儀了…”
她越說聲越小，知道自己這麼說肯定不對，但不說又憋得心裏難受。
陳繼卻絲毫不以為意：“這有什麼不當講的，那些年少時在一起，長大後又分開的情侶比比皆是，有些可能是人變了，但也有一部分人，可能最初在一起時就不了解對方，隨著深入了解，發現不合適，最後分開很正常。”
杜又彤舉起酒杯：“祝大哥參與的所有科研項目都能盡快有個好的結果。”
陳繼跟她碰杯：“你也是，求仁得仁。”
杜又彤：“你下次再來海城，我希望你能帶著新女朋友一起，如果你好意思讓你女朋友一起環島騎行，那我舍命陪君子。”
陳繼：“一言為定。”
兩人碰杯，喝酒，杜又彤不是被這五天磨平了對陳繼的所有幻想，而是打從陳繼坐在她麵前的第一秒起，她突然驚覺，那些她以為的尷尬和羞恥，竟然完全不存在。
她真的早就不喜歡陳繼了，隻是看到陳繼的第一眼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