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房間麵積有限,商紹城進門就能聞到從廚房飄來的飯香味兒,她紮著個丸子頭,習慣回家就卸妝,所以臉上幹幹淨淨。
他心底說不出的滿足感,伸手從後麵變出一個黑色的首飾盒,遞給她,隨意道:“給。”
自打岑青禾在法國放寬了收禮政策開始,商紹城就一發而不可收拾,他每天都要送她禮物,有時候一天送好幾個,岑青禾總算明白什麼叫有錢難買他高興了。
眼睛一亮,她馬上放下水果袋子,接了首飾盒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對花瓣形的紅寶石耳釘,他的眼光自然是沒得挑,岑青禾笑著說:“謝謝。”
商紹城麵色坦然,語氣傲嬌,“不客氣,看你最近這麼聽話,賞你的。”
岑青禾拿了耳釘出來,當即戴上,抬眼看著他問:“好看嗎?”
“嗯,好看。”
她笑著轉身往廚房方向走,走了幾步忽然停住,折回來把水果袋子提好才掉頭離開。
商紹城總會被她無意間的小動作逗樂,稀罕她稀罕夠了,這才順手摸了摸小二的頭,走進主臥換衣服洗澡。
吃飯的時候,岑青禾主動問:“周安琪那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商紹城知道她想問什麼,他麵色平靜地回道:“嗯,沒什麼事兒。”
岑青禾說:“那算周家大氣,我還以為他們會不跟盛天合作了呢。”
商紹城說:“又不是隻有他們一家可以合作的建材公司。”
岑青禾馬上抬眼,試探性的問道:“什麼意思?你們想換合作夥伴?”
商紹城道:“你個小組長,想打聽得八卦還挺多。”
岑青禾嘴角一抽,瞥眼瞪他,想罵他狗眼看人低,又害怕他用更毒的話來懟她,想想還是算了。
兩人相互的一番‘試探’,發覺對方心裏都沒什麼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吃完飯如常下去遛狗。
如今白天天氣炎熱,也就晚上涼快一些,小區裏住的老人都在晚上拿個馬紮坐在樓下納涼,看到熟悉的年輕男女牽著一條長相酷似狼的紅色大狗,很多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並且笑著問:“又出來遛彎兒了?”
岑青禾笑著應聲,偶爾也有看不清臉的奶奶會親切的說一句:“小夥子長得真好。”
緊隨其後身邊人開啟了圈讚商紹城的模式,說每次看見他都是買水果和蛋糕帶回家,也有人看見他買花,從此他好男人的形象就這麼樹立了。
起初商紹城都高冷的不講話,後來習慣了,也會在岑青禾的暗示下微笑著回應兩聲。
兩人圍著小區兜圈子,中途岑青禾說:“你覺得咱倆像不像七老八十了?每天跟爺爺奶奶一個生活作息。”
商紹城說:“挺好的,呆慣了心都沒有那麼浮躁。”
岑青禾側頭去看他的臉,‘嘖嘖’兩聲,然後說:“感覺好像看透了世間浮華,你不會哪天突然心血來潮遁入空門吧?”
商紹城不加思索地反問:“我要是當了和尚,你還不得哭死?”
岑青禾嗆茬道:“我幹嘛哭死?大不了我上你們隔壁當尼姑去唄。”
商紹城忍俊不禁,“到底是誰給你的錯誤信號,讓你覺得和尚跟尼姑非得住隔壁?”
岑青禾想起以前兩人貌似討論過這個話題,她忍著笑,霸道的說:“我不管,你上哪兒我就上哪兒,你休想甩開我。”
他問:“還賴上我了?”
岑青禾忽然把握緊的手指伸開,商紹城始料未及,隻剩他扣著她的手,岑青禾道:“你看,咱倆誰賴著誰?”
商紹城輕哼著道:“我要是不要你了,你哭都找不到調兒。”
岑青禾挑眉問:“你敢不要我?”
商紹城故意逗她,沒有出聲回答。
岑青禾起初也隻是想過過戲癮,癟嘴哼了一聲,裝作生氣的樣子,可是裝著裝著,心裏忽然真的一陣難受,如果商紹城不要她了……不能想。
商紹城見她半晌不語,側頭去看她的臉,但見她垂著視線,一副悲春傷秋的感性模樣,他趕緊主動過去撩她,“生氣了?”
岑青禾不理他,商紹城伸手去掐她的臉,“這麼不經逗呢,我跟你鬧著玩兒的。”
岑青禾拍開他的手,沉聲道:“真煩人。”
商紹城小聲哄道:“好了好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跟你開這種玩笑了。”
岑青禾緩了好一會兒才釋然,暗道自己矯情,明知是開玩笑,可還是要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