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娃娃機背後站了一會兒,岑青禾也覺得這麼偷看不太道德,所以主動拉著常姍去別處玩兒。
賽車遊戲機前,女人一直側頭看著靳南,笑著問:“你車開得這麼好,平時常來這邊練嗎?”
靳南也不看她,麵色淡淡的回道:“不是。”
“我也喜歡玩兒開車的遊戲,就是玩兒的不好,你能教教我嗎?”
“沒什麼技巧。”
“我看你就很厲害,別藏著掖著嘛,不讓你白教,我請你吃飯。”
女人巧笑嫣然,明明是可以被別人捧著的人,卻在這裏主動哄靳南。
靳南卻始終冷淡,眼皮都沒挑一下,薄唇開啟,隻回了兩個字,“不用。”
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並不享受被人搭訕,甚至是拒絕的,女人當然也看得出來,神色微變,她似笑非笑的問道:“剛才那女的是你朋友?”
靳南沒應聲,等了一會兒不見岑青禾回來,他投了幣,自己跟係統打比賽。
女人倒也不怕他的冷漠,隻是麵無表情而已,又不會吃人,她看著他俊美的側臉說:“你喜歡她吧?”
靳南握著方向盤的手沒有絲毫慌亂,隻側頭回視她,神色不變的道:“關你什麼事?”
到底還是發了脾氣。
女人見狀,也不想再自討沒趣,馬上笑著聳了下肩膀,出聲回道:“冷靜,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早知道你有喜歡的人,那我就不來追你了。”
說著,她從車裏出來,拿起包包和外套,臨走前道:“對女孩子別太冷淡嘛,女人都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喜歡她就對她熱情點兒,我走啦,拜拜。”
女人就這麼笑著走掉了,留下靳南一個人在原位生悶氣,他早知道現在這世道,臉皮的薄厚已經不能簡單的用男女來區分,之前他也不是沒遇到過類似狀況,可都不曾像現在這麼生氣。
這次也不知怎麼了……無端的心裏發燥。
餘光瞥見左邊再往左的位置,那裏還搭著羽絨服的外套,座位上也有一個女士小包,走這麼久,她是去上廁所還是建廁所?
屏幕上顯示他這局輸掉了,靳南抬手機械的往裏投了三個幣,自己跟係統玩兒,當真是無聊。
約莫又過了三五分鍾的樣子,身後傳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請問這裏有人嗎?”
靳南偏頭一瞧,身後站著三個年輕女人,除了主動問話的之外,另外兩個皆是一副偷笑看熱鬧的表情。
不用想他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想安靜的打會兒遊戲都不行,靳南二話沒說,直接從車裏跨步下來。
跟他搭話的女人見狀,忙道:“欸,你玩兒你的,不用走……”
靳南道:“三個位置,你們三個正好。”
去到岑青禾的座位處,拿起她的外套和包包,他就這麼不給麵子的走開,餘下三人竊竊私語,不知是誇他帥,還是罵他冷。
在遊戲城裏麵找了一圈,不見岑青禾跟常姍的影子,最後靳南把視線落在一處封閉的遊戲機上,走到旁邊,稍稍掀開簾子一看,裏麵烏漆麻黑的,像是個兩座小車,唯有屏幕上散發著熒熒光亮,岑青禾跟常姍一人握著一把機關槍,正在打怪。
他麵前的就是岑青禾,岑青禾抽空一瞥,笑著道:“你玩兒完了?”
要是現在還不曉得她是什麼意思,靳南就是個棒槌,她故意躲他。
把她的外套和包包塞到她身後位置,他出聲道:“我去趟洗手間,回來就去吃飯吧。”
常姍眼睛盯著屏幕,嘴裏說著,“哥,你餓了嗎?”
靳南‘嗯’了一聲,“早吃完早回去,天黑不好開車。”
常姍還沒待夠,但也不好說別的,隻能點頭說好。
岑青禾說:“要不今天別回去了,在這兒待一晚吧?”
常姍動搖,開口道:“你問我哥。”
岑青禾側頭看向靳南,自問表情很是和善的說:“你們著急回家有事兒嗎?沒事兒就在這裏住一晚,晚上我請你們吃燒烤,安泠的燒烤很出名,而且明天紹城會過來,正好大家一起吃飯,說不定我們可以一起去冬城。”
“我們回去還有事兒,也不耽誤你了,你倆打完這一局我們就走。”
放下簾子,靳南轉身離開。
待他走後,岑青禾小聲砸吧嘴道:“看來你哥這桃花是沒等盛開就枯萎了。”
常姍也小聲說:“我看我哥好像有點兒不高興,是不是剛才跟那女的沒聊好?”
岑青禾挑眉,詫異道:“是嗎?他生氣了?”
常姍說:“也不是生氣,就是覺得沒之前那麼高興了。”
岑青禾又問:“他什麼時候高興了?”